“对了咱们加个微信吧,有什么咱们都可以好好商量?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陈文博了,就希望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朝我展示二维码,这是要我别往外说了方便转账的意思是吗?但我可以接受,毕竟谁还能跟钱过不去呢?于是我还是微笑着掏出手机,先跟她加好友。
哎,她要能直接说陈文博乐意花钱堵我嘴就好了,总归是笔意外之财,比嘴上安慰我有用。
不过话又说回来,陈文博这么皮,多半是得了常见于富二代身上缺钙铁锌硒维生素ABCDEFG还缺几瓣脑仁儿的熊孩子病,我想说都没好意思直接说,因为感觉怪没礼貌的。
“陈文博他平时其实也不这样,就是有时候突然就那什么,谁都拦不住。”
听陈瑾这么陪笑脸说话,看她漂亮的手指随意划过手机屏幕,通过我的好友申请验证,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忍住,就小声提醒她多关注一下:“那可能是病啊,得治。”
可能是我说得还是太直接,陈瑾想笑又忍住,结果好像被自己呛到:“噗、咳、嗯,好的,谢谢关心。”
但毕竟那位是她老板,她最后还是坚定地做一个合格的打工人,没跟我一块说资本家的坏话,只说回头联系,也就找了个理由先走开了。
和气生财来日方长嘛,我也并不介意,就美滋滋地坐在休息区继续休息,等着杨珂。
这天夜里,我自己都没想到一等就等到了凌晨近三点。但仍旧是值得,因为杨珂还是很好心,而且超级有礼貌,说到做到,收工的时候他不仅跟所有人都道了谢,也没忘记过来关心我。
他问我:“有没有哪儿觉得不舒服?”
我都快美飞了,根本不在意舒服不舒服,疯狂点头,又想起来不对赶紧摇头:“没有,谢谢哥。”
“没事,今天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他笑道:“对了,你是不是要合影吗?来吧。”
难为他还记得,我点头,庆幸手机再玩一会就快没电了,这个时候真正是刚刚好。
见我点头,他也便唤自己的助理,指了一下我:“越哥,麻烦你。”
我也忙把手机递给刘越:“麻烦了。”
刘越笑着接过我的手机,对着我们拍了一张,看了一眼道:“嚯,你们俩这样还真挺像的,对了,你说你叫什么?宁宁是吧?”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任由人家都这么随意叫我,但被他在杨珂面前叫,我就有点脸红,觉得听起来怪幼稚的:“嗯。”
“我看看呢?”
杨珂比我先伸出手去拿我的手机,刘越递给他。
“哇,你怎么站这么远啊?”
“没有啊。”
其实也不很远,但也的确不近,主要是我也不好意思跟他紧挨着啊,那什么文明追星人人有责,我乐正宁这人的缺点就是太礼貌,人品好到没得说。
杨珂笑了一笑,突然伸出手搂住我,把手机举起来:“再拍一张吧?加个微信吧,回头发给我。”
“!!!”
他居然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直接就让我扫码添加好友,我再度懵圈,而且受宠若惊,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姿势表情,直到看见他对着镜头比了个爱心,我才赶忙也举手颤巍巍地比个V。
杨珂按了连拍,然后放下手机,低头检查照片,表情满意:“嗯哼,这个可以的。”
确实啊,两个人都过于好看了,我傻笑着正要点头说话,却又听见突兀的一声:“什么啊那么可以?给我看看呢?”
好家伙,陈文博怎又来了?这个熊玩意儿!
在内心认定他这应该是真的有病为避免传染看到他就应该躲,我下意识地就稍微往后退了一步,结果陈文博眼也尖,立刻先不乐意了。
“哎哟,你怕我啊?哥刚真不是故意欺负你,就是想逗你玩,对不住啊弟弟。”
他话是这么说,我也真的很想说“这位哥我非常确定你真的是故意的,毕竟你现在拍我肩膀用的力气这么大,打算把我直接摁进土里埋了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
不能说出口,于是我摆出沮丧表情,望着杨珂试图求救。而杨珂看见他,脸色是不好也不坏,但顺手就把手机塞回我衣服兜里,然后拽住我胳膊,要把我自陈文博身旁用力拉开。
不料,陈文博就像跟他较劲似的,也拽紧了我另一边胳膊。
我:“……”
我:“呃?”
因为我这莫名其妙地疑问发声,陈文博先松了手,杨珂便拉住我对我笑,还道:“走吧,卸了妆我们一块走了。”
我傻笑点头,就跟着杨珂走。
一路感觉身后好像是陈文博或者不知道谁人的目光,跟背刺一样追着我。但我觉得这些根本不重要,且不在乎,因为追星根本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自主快乐,而现在我身边的人是杨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