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羽诚挚道：“我一直以为你是生着眼的。”

江遇：“……”

不一会儿，他便收到了一通语音通话。原本以为是白锦泽打来的，接通后才发现并不是。

“晚上好，有打扰到你的好梦么？”电话里传来了檀景州的声音，萧白羽不用猜就知道之前那条信息到底是谁发的了。

哦，是我那失踪了快俩月的邻居先生啊。萧白羽想。

“没有呢。今晚和江遇一起守岁。”萧白羽说，“檀先生和白老板在一起么？”

“嗯，对。”檀景州应道，“其实可以直接喊我名字的。”

“哦？‘亲近的邻里关系’么？好吧。”萧白羽悄悄皮了一下，“景州先生有什么事找我么？”

檀景州在电话那头无奈地笑笑：“看见信息，听说你想来西城管茶馆？”

萧白羽：“或许是吧。”

“你发小没说错，现在茶馆确实算是我的店铺，不过你想去的话我随时欢迎你。”檀景州顿了顿，轻声道，“当然你那天想走了我也不会拦你，你是自由的。”

萧白羽怔了怔：“我过去当老板？”

檀景州“嗯”了一声：“对，你做老板，那里我之前都请认识的人帮忙重修过了，还请了人在哪里帮忙照看。你过去了人都会听你的。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把它迁到你名下。”

江遇在旁边听见了，兴奋地拱拱萧白羽：“白羽，快答应他！答应他！”

萧白羽随手拿了块雪饼塞进对方嘴里，然后有些疑惑地问檀景州：“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檀景州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好半晌，他才说：“不是要，是我想。”

接着又补到：“你就安心受着吧，当是之前你帮我忙的回礼就好。”

萧白羽只得道谢：“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檀景州说，“刚好零点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晚安。”萧白羽同样祝福道。

电话挂断，江遇又凑上来：“你说檀先生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不知道。”萧白羽冷漠地往对方嘴里又怼进一块雪饼，顺便说了个冷笑话，“总不能是看上我了吧。”

他抬眼看向窗外，外头的天沸腾着热闹极了，漫天烟火浸染了他的眸子。一边的江遇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咕咕哝哝地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并没有太在意。俩人又继续看春晚。先前的小品早就结束了，而萧白羽对后面的歌舞实在提不起兴趣。于是没几个节目，他便悄悄合上眼睡去了。

等看得津津有味的江遇终于想起了他的发小，转头看过来，就看见萧白羽已然闭上眼，倚在沙发边上，睡得安稳。

窗外，绚烂光芒开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