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陈脸色一沉。
不好的记忆又被提起,想杀人!
已经被衣非雪戏弄过一次了,岂能再被明晦兰耍了?
他可是堂堂木宗掌事人,统领北域三分之一疆土的一方霸主!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修士从天而降,瞬间把木剑陈团团包围:“交出镇魂幡!”
木剑陈:“……”
木剑陈:“草!”
*
房门敞开着,直接进就行。
衣非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明晦兰端着洗脚水进来,稳稳放到软塌下方。
“衣掌门,水温正合适。”明晦兰边说边去抓衣非雪的脚,衣非雪猛地后缩,躲开。
“去哪儿了?”衣非雪手持一卷书,幽幽看着他。
明晦兰浅笑一下:“去寒亭县了。”
“干什么去了?”
明晦兰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装扎实的油纸包:“买这个。”
油纸拆开,露出里面香气扑鼻的糕点。
竟然是花生酥?
意料之外的衣非雪愣住了。
明晦兰说:“百年老店做的,不知道有没有多福的手艺好。”
“你……”衣非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当时在弯月阵说想吃花生酥,也不过是借此引出多福这个话题来,拐弯抹角试探明晦兰罢了,并非真的想吃。
而明晦兰也不傻,肯定知道重点不在花生酥。但明晦兰还是记在心上,还特意跑出几十里地买。
他一个金丹枯竭的废人,也不嫌累。
衣非雪不知道自己目光柔和下来了,左手拿着硬邦邦的竹简书,右手捡起一块糕饼。
榛子的坚果香充盈每一颗味蕾,饼皮酥脆掉渣,甜而不腻,吃着是新做的,不是白天卖不完剩下的。
“味道怎样?”明晦兰很期待衣非雪吃的是否满意。
衣非雪轻轻点头。
其实要比多福做的好吃,不然哪能成为百年老店?
衣非雪也不吝啬于承认这点——明晦兰自作主张、屁颠屁颠去买来讨好自己的行为,确实取悦了自己。
调//教奴隶么!要有赏有罚,做错了该打,做对了也别扭捏,该给好脸给好脸,一味压榨反而不妥,赏罚分明才能促使进步,继续任劳任怨的当牛做马。
明晦兰果然很开心。
先挽起袖管,再卷起衣非雪的裤腿,将双脚放进水里。
衣非雪靠在矮几旁翻书,吃点心。
他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下呈现极淡的蜜色,晶莹,细腻,宛如一块在灵泉之中滋养千年的美玉。
明晦兰看了几秒,挪开目光,半蹲在地,将浸泡到白里透着粉色的双脚捞出来。
衣非雪闻到一股独特的清香。
只见明晦兰拿着瓷瓶,将瓶中淡绿色的晶莹液体倒在他的脚上。衣非雪认得,那是草木精华,用来滋润肌肤是极好的。
明晦兰均匀涂抹开,本就白皙细腻的皮肤更加滑嫩如凝脂,甚至熠熠发光。
从足跟开始揉捏,力度均匀,到脚掌,再到脚趾。
衣非雪以为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明晦兰忽然捏住其中一根脚趾,朝外侧扯拽。
衣非雪顿时又酥又麻,随着双脚的彻底放松,全身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你……”
明晦兰抬头:“嗯?”
衣非雪:“你跟谁学的?”
明晦兰不假思索道:“自然而然就会了。”
*
衣非雪不知不觉,吃完了大半份花生酥。
前有花生酥,后有足浴,衣掌门是赏罚分明的,边擦手边问:“想要什么赏赐?”
明晦兰漫不经心道:“你看着给吧。”
衣非雪:“……”
明晦兰笑道:“衣掌门的赏,在下岂会拒绝。”
说得好像无所屌谓,啥也看不上似的。
衣非雪冷笑一声:“是,明少宗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所以根本没有期待感。”
衣非雪抽回双脚,因为动作太突然也太猛,带的明晦兰都往前栽了一下。
骤然缩短的距离,让他们脸对着脸,近在咫尺,衣非雪的呼吸都喷落在明晦兰的睫毛上。
明晦兰心下微乱,正要躲开,忽然听衣非雪说:“我赏你镇魂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