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莲花的生辰在立夏当天,周言出银子买的银簪他自己去不去送,反倒是拿着让安阮送过去。
安阮不傻,又怎会看不出他的意图?
安阮没有拒绝,把那支荷叶莲花银簪送到了朱莲花手上,明着说是周言给她买的,样式是自己挑的,最后又跟她道了一声贺。
朱莲花嘴上嫌弃,说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可分明笑弯了眉眼,欢喜得紧。
她也不矫情,既然买都买了自己就收下,到了夜里将昨日买来的肉拿了出来炖了,一家人吃了个高兴。
立夏之后就开始忙了起来,水田里的水稻秧苗已经长到了半臂高,是时候该开始移栽插秧。
周爹和周言又去借了耕牛来二次犁田,安阮则跟着朱莲花将秧苗拔起来扎成捆,用簸箕装着运到了大水田处,然后在犁好的区域弯着腰开始一株一株的插秧。
两个人加上耕牛犁田很快,父子两将两亩地犁完,安阮他们也就插了一小块地的秧而已。
周言将耕牛栓到了水田边的坡上让它自己吃草,转头和周爹以前拿起秧苗,也加入了插秧的劳作之中。
立夏之后天气变得炎热,但好在今日是个阴天,没有太阳又吹着徐徐微风,干起活来还算舒适。
四个人一起插秧的速度是很快的,一个早上加小半个下午的时间就插完了。
为了尽快干完活,今日中午他们都没有回家去,只是让安阮去取了两个水囊装上水,解解渴就算过了。
这大半日不停歇的弯腰插秧,结束的时候除了周言,其他人都扶着腰有些直不起身。
尤其是安阮,昨夜里没少被周言欺负,现在更是腰酸背痛得难受。
他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揉了揉腰,却不知道自以为隐秘的动作都让周言看在了眼里。
农活虽累,可看着原本空荡荡的大水田都种上了秧苗,内心充盈着满足和成就感,再多的苦累都不觉得有什么了。
日暮西山,一家人赶着耕牛往家里赶,上到坡上时,周爹拉着耕牛的绳子就与他们分道扬镳,还牛去了。
朱莲花到家气都没来得及歇一口,转身就进了厨房准备晚饭,安阮很自觉点就要跟上去打下手,却被周言一把拉住了手腕。
他疑惑的回头:“言哥?”
周言撇了一眼他的腰,面不改色道:“方才见你一直揉腰,你先跟我回房,我拿药膏给你按一下。”
安阮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其实也不怎么疼,还是别浪费膏药了。”
“娘还等着我帮忙打下手呢。”
他说着就想跑,可周言的手掌像铁钳一般,怎么都挣不开。
只听周言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药膏不值钱,用了就用了,现在你还年轻不觉得有什么,可万一落下病根,日后腰疼起来会很难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安阮再拒绝就为免有些过于不知好歹了。
他回头看向厨房,面露犹豫:“可是……”
话还未说完,周言扭头看向下了学刚到家的周旭,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去给娘打下手干活去。”
周旭:“……???”
周旭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周言一个眼神扫来,他便窝窝囊囊的说了好,然后灰溜溜的钻进了厨房。
“好了,有人帮娘干活了,走吧。”
安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