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深，横店片场被夜色吞噬得只剩星星点灯。

《燕枝影》的拍摄进度已接近尾声，今日是剧中女主“燕枝”大婚前夜的戏份，也是全剧最后几场重要情节之一。拍完这场，苏乔的主要戏份就算正式杀青。

灯光下，她身穿大红嫁衣，发髻高盘，凤钗珠帘，细眉朱唇，举手投足皆是端庄中带着一丝决绝——原著中这一段，是“燕枝”即将完成复仇，却要与仇人之子成婚，她的眼泪不能落，笑不能太真，千丝万缕的情绪，全系在眼神里。

这一场，苏乔拍了三条，每一条都情绪递进。

第三条落板时，整个片场安静了数秒，随后掌声骤起。场记小声和摄影师说：“这条进正片太可了……剪接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补。”

郁楠导演没有多言，只淡声一句：“苏乔的杀青戏，保留三天档期拍特写。”

在横店这样时间精算到分秒的拍摄现场，这句话几乎是某种“偏爱”的明示。

剧组气氛悄然改变。那些先前私下嘀咕“她没后台”、或对她带着偏见的工作人员，开始主动与她交流，甚至有几个化妆组的姑娘悄悄请她签名，说是要留个纪念。

江妍走在她身边，边记东西边嘟囔：“我现在都能听到别的组的制片人在打听你是谁，问你怎么演得这么稳，哪家公司旗下的……”

苏乔笑着摇头，没说什么。她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晚上回到宾馆，江妍正卸妆，手机“叮”地跳出一条新消息。她瞄了一眼，瞬间坐直。

“乔乔，是星耀传媒发来的试探！他们说有个头部古偶剧女二的资源，在看你有没有意向换东家。”

苏乔神色不变，擦干净手，淡淡地说：“我和星耀没太多交集，他们是怎么打听到我合约快结束的？”

江妍顿了顿：“你现在已经出圈预定了，消息不可能封得住。尤其是你上周那场表演片段，被一个剪辑号发到B站，播放量已经超过六十万。”

苏乔点了点头：“他们出手快，说明内部竞争激烈。”

“那我们要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