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吻她的发顶:“周末。”
还好是周末。江湾试着挪了挪腿,酸痛感直蹿天灵盖。她立马不动了。
谢薄不行是谣言。但是谢薄身材好真不是谣言。江湾一合眼,就回想到昨夜脸红心跳的场景。
在那些迷乱的片段里,捕捉到谢薄的宽肩窄腰,块垒分明的腹肌……江湾感觉大白天她脸又要烧红了,忙打住剩下的浮想联翩。
两个人安稳享受清晨的温存。
“谢薄。”江湾忽然笑了,“这是我第一次。”
谢薄也笑:“我也是第一次。”
“真的?”她侧过身来,依傍到谢薄的胸口,好像尝试着聆听一个人的心跳。
谢薄:“真的。”
江湾还是不信:“那你看起来不像不熟。”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谢薄微微哑然,挑逗似的,用手指去撩她浓长的眼睫毛,“这叫无师自通。”
在床上又磨磨蹭蹭一通,两个人才起床。江湾跪在床头找衣服,穿戴整齐的谢薄在一边喊她,她抬眼,见谢薄似笑非笑,指骨节勾着条带子递了过来。
江湾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她没好气回瞪谢薄一眼。
—
盛阳中学十一月底有运动会,惯例来说,几天里还有晚会召开。
“欸。领导又搞什么幺蛾子啊。”董嘉莉傻着眼吐槽,“什么叫让老师们也要凑一个表演?”
老师甲探头:“去年是教职工组集体穿工服跳《好运来》。今年说不定好一点儿,跳个学生们喜欢的《孤勇者》。”
老师乙发声:“我想跳《nobody》。”
老师丙一盆冷水浇灭激情:“领导会请你吃大鼻窦。”
“……”
董嘉莉生无可恋:“不能不跳吗?”
“还真行。”老师甲解释,“校长说,要是老师里有自愿表演的,三个以上,就不用准备这个大合跳了。”
“据我所知,目前老师里自愿报名的,有初一数学组那边的小品,和隔壁英语组雅雅老师跳的《寄明月》……没了,还差一个。”
“怎么偏偏差一个?后天节目提交不就截止了?”董嘉莉绝望万分。
江湾刚回复完楚依然消息,抬头顺口问一嘴:“你们在聊什么?”
热心肠的乙老师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
“我可以表演一个。”江湾想了想说,“会弹点琵琶。”
办公室里的老师,部分好奇,部分庆幸:“小江老师学琵琶几年了?要表演什么曲子?”这帮老师对江湾了解不多,只觉得她不像普通牛马那样整日忙碌,满身萦绕着清幽兰芝的气质。
后来有老师发现,江湾的打扮也不普通。身上一件吊带裙,就是某大牌的秋季新款,动辄十几万。
随后还有人,亲眼见到江湾连续上下班都被一辆迈巴赫接送着。 这下大家觉得这位年轻的小江老师的身份,愈发神秘莫测起来。
江湾笑着回答:“很小开始学了。我想想,弹首《青花瓷》应该没问题。”
老师们你一言我一嘴聊了一会儿就散了。江湾继续和谢薄聊天,董嘉莉沉浸完不用上场的感动,转头见江湾满脸的春心荡漾:“在跟谁聊天呢?笑得少女怀春一样。”
制瓷工艺的流程前不久经过简化,被加入《风花雪月》里。原本没有太大风浪的,被一个百万粉UP主条条是道地分析了一通过后,慕名来了一大批对手工制瓷感兴趣的人。
这项添进游戏中的工艺,势头顿时比想象中还水涨船高。
谢薄正与众人商榷着,是否需要独立发展出一个虚拟产品,塑造手工制瓷一系列完整的流程。
江湾对此自然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听到董嘉莉的话,江湾瞬间抿直唇线,不到几秒钟破功了。她低头笑:“我老公。”
董嘉莉回想起之前江湾说的已婚人士,勾起了一点好奇心:“你老公到底是什么样的?真想知道,你的眼光能看上什么样的男人。有机会能见一见吗?”
江湾也不清楚谢薄什么时候有空:“他很忙。”
董嘉莉调侃:“那看来是个有实力的。”
两个人聊到方烬。
董嘉莉一谈到这个家伙,就屡次翻白眼:“哪个自我意识过剩的下头男跑出来了?跟他待一块的女老师,就没有哪个不被他骚扰过。”
江湾说出上次自己被他纠缠的事。
“啧,”董嘉莉蹙眉,“这种家伙,纯属于不见棺材不落泪。得有人狠狠打一波他的脸,否则这种蟑螂男就不会善罢甘休。”
江湾心里默默摸索对策。
竹亭赛当天,江湾提前乘赵司机的车去了会场。谢薄事务没忙完,得过上一会儿才能过来。
选手出示报名条码入场。江湾在门口碰到了刘倩,刚要挥手打招呼,就见她脸色苍白,步伐匆匆地闪进去了。
江湾以为她这是紧张,并没有在意。
这次主要是临场发挥。数百个人的考场,周边就是观众席,舞台上是评委席,要让选手公开公正地提笔书法。
江湾坐到自己的号码座,转头一眼,刚好看见谢薄迈步入座。他今天披着件黑色连帽衫,俊逸的五官,蓬勃的少年气溢了一身。
江湾小幅度向他的方向挥舞双手,他桃花眼蛊人地弯着,同样朝她摆起手。
幼稚。
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