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周围的女生发出阵阵呼叫。
一些女生看着两人这么热辣的舞蹈,羞得捂着嘴巴,但满心的欢喜,看得津津有味。
但凡有一个男生在场,这群女生也不至于这么疯狂。
然而,这就是女孩子之间的快乐,看起来有些龌龊不堪,却是女生们解放天性,拥抱生活的另一面。
现场的气氛越闹越热烈,本来一间空荡荡的房间被这群女生一闹,整活得像一间夜店迪斯科一样。
也不知道她们是去哪里搞来这么多的零食和起泡酒,女孩们拿起酒瓶相互肆意喷洒,整间房间弥漫着浓郁的酒气。
武美宣则拿着手机站在人群中央,一边跳着舞,一边唱了起来:“来到眉飞色舞的场合......”
在场的其他女生也跟着武美宣的歌声一起附和,把整场的气氛推到了最高潮。
林知言也跟着和在场的女生打闹了起来,互相洒酒,互相拉扯。
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放开身心去玩耍了,接连不断的工作袭来,还有种种的情况突变,林知言早已疲惫不堪。
每人都有生活的不易,不仅仅是林知言,在场的所有女生也不例外地。
这间隐蔽的房间,是她们逃离生活的残酷,躲避职场的压迫,与尘世隔绝的一个世外桃源。
也不知道疯闹了多久,没人刻意留意着时间的逝去,人人都希望长醉于此,流连忘返。
蓦然间,一阵刺眼的白光照亮了全场。房间里的灯管被打开了。
每个女生都用手掩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你们疯啦,在这里闹事,搞得乌烟瘴气的!”一个苍老且嘶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众女生回身望去,是一个穿着保安制服,年约六十岁的老头站在房间门口,脸色铁青地看着这些疯癫少女。
场面可以说是杯盘狼藉,酒水洒了一地,随处可见的零食垃圾,连空气都散发着一股黏腻的气味。
每个女生都是穿着大长T恤或者睡衣,披头散发,何其狼狈。
如果面对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她们或许还会稍微遮掩一点,但面对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她们完全没有感到羞耻和不安,只有恐惧,就像学生干了坏事被老师抓包的那种恐惧。
老头指着这群女生,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女娃娃,知不知道害臊,三更半夜在这胡闹,弄得乱七八糟的,真是造孽了。”
一些女生没有觉得羞耻,反而捂着嘴巴偷笑起来。
老头打了一个冷战,一副无法接受的神情:“我受不了了,还没见过哪些女孩像你们这么疯癫的,真是活见鬼了。”
他拿着手电筒敲了敲,严肃地呵斥:“马上给我收拾干净,不然的话,明天都给收拾包袱滚蛋吧。”
老头这么一威胁,每个女生马上紧张了起来。真被赶了出去,回去没办法给自己的经纪公司交差,就像学生没办法回家面对家长一样。
本来只是贪一时之快,没想到竟然捅出这么大的一个篓子来。
“赶紧干活,还愣在这儿干嘛。”老头再一次命令。
各个女生没有办法,纷纷动手来收拾垃圾。有些女生一边干着活儿,一边私语,还“嘻嘻”地笑出声来。
老头就杵在门口,等她们都收拾干净了才让离开。
这些女生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整个房间收拾干净,大家各自回自己的宿舍。
支离破碎的闹剧。宣泄完无处安放的精力后是惘然的寡淡感情。
武美宣和张菲儿呵欠连连先回去睡了,林知言却自己往天台走去。
眼皮困倦着却压抑不住亢奋的大脑,实在是无法入睡。她回想着入住以来的点滴,冗长的琐事堆砌在一起,好像过了很长的时光。
走出天台门口的那刻,繁星缀成的长幕布遮盖着大地,笼罩全身。
林知言长吸一口恬静的空气,缓缓吐出一声叹息。
只不过这个天台并没有被林知言独享,早有贵客光临欣赏。
“星星,你在这儿呀,睡不着吗?”
“是知言呀,party怎么样呀,好玩吗?”
“嗨,都散场啦。他们吵得太大声了,被保安大叔抓了个现行。收拾完烂摊子后都赶紧溜了。”
许星星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啥,仿佛已经猜到了有这么个结局。她的两臂挂在天台栏杆上,脸上的哀愁一览无遗。
“星星,你是压力太大了吗?我看你一直不怎么开心呢。”
“嗯,是有点。”
林知言走在许星星身边,把头搭在许星星的肩膀上:“我压力也很大,和她们玩的时候挺开心的,但一想到后面要表演就紧张。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
“那你来着干嘛!”一直哀愁着脸的许星星反而被林知言这话给逗笑了。
“笑啥呢,很好笑吗。”林知言细声斥责,用手指轻点一下许星星的脸颊。
两人熟络得还挺快。
“也不是我想的,本来好好的当着秘书,莫名其妙通过了面试,公司各种方法哄我参赛,我爸妈也唠叨个不停。经不住他们折磨,只能来参赛了。”
“还真是个围城呀......”许星星嘴里呢喃。
“啥?什么城......”林知言不理解她说什么。
“没啥......”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星空发呆。
虫鸣热烈,但夜已凉如水。
“哎哟......”林知言突然打个冷战。
“走,我们回去吧。”许星星牵着林知言往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