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岁说。
李雪砚嘴唇颤动一下,她突然流泪。
第二天,李雪岁带李雪砚到国际银行,汇款500万美金到李雪砚的户头上。
从银行出来,李雪砚坐到李雪岁车里。
她从包里取出U盘,给李雪岁。
“这是唯一的一份视频,我没有任务备份,网盘里也没有,这是李文成被抓后告诉我的,他要我用这份视频威胁林徽宁给我钱,用来打点救他出来。”
李雪岁接过U盘。
“李雪砚,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如果这不是唯一的视频,你知道后果的。”
“我保证这是唯一的一份。”
李雪砚说。
李雪砚走后,李雪岁在车里用笔记本电话打开了那个U盘中的视频确定了是她要的视频,然后她格式化了U盘,又将U盘彻底销毁掉。
“查过李雪砚的网盘了么?“
李雪岁问旁边的保镖郭英。
郭英点头:“都查过了,她所有名下的网盘我们都检查过,再没有第二份视频。”
李雪岁这才松了口气。
“嗯……”
李雪岁肚子突然又疼了,她拧紧眉头手按住肚子。
她最近肚子老是疼。
郭英跟她说:“您最近肚子老是疼,要不就在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了,没什么大事。”
李雪岁没当回事。
她一直肠胃都不太好。
李雪岁回到医院,肚子还在疼,吃了止疼药后又好了。
“我买了水果。”
李雪岁走进病房笑着说。
“雪岁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舒服么?”
林徽墨一眼就看出她不舒服,接过水果问。
李雪岁摇摇头,郭英抢先说:“小姐最近一直肚子疼,让她去做个检查她也不肯。”
“做个检查吧。”
林徽墨说。
“我帮你安排。”
“哎呀,不用了,我肠胃就这样,经常不舒服。”
李雪岁笑着摆摆手。
林徽墨还是替李雪岁挂了号。
林徽宁还是很消沉,他不愿意说话,每天不是发呆,就是沉睡。
“This is impossible, is there a mistake?”
林徽墨手中拿着李雪岁的检测报告,她震惊!
李雪岁。
是胰腺癌晚期。
这怎么可能呢?
林徽墨都懵了,李雪岁才25岁啊,比她哥还小几个月,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得癌症!
李雪岁最近一直肚子疼,前天林徽墨陪她看了医生,当时医生就详细问了李雪岁最近的身体状况开了很多的检查单子,当时林徽墨就感觉不好。
但是她做梦都没想到李雪岁居然会是癌症。
医生说李雪岁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所以先打电话让林徽墨先过来通知家属病人的病情。
林徽墨心中难过的要透不过气来。
胰腺癌晚期。
等于判定了李雪岁的死亡。
医生让林徽墨回去先跟李雪岁沟通一下,尽早住院做第一阶段治疗。
林徽墨拿着李雪岁的检查报告回到住院部8楼。
“姑姑~”
林竞跑过来抱住林徽墨。
林竞很粘林徽墨,他小小年纪除了妈妈没有别的亲人,他很渴望亲情,可是爸爸林徽宁不喜欢他对他很冷淡,他小小年纪很失落很受打击,但是林徽墨这个姑姑认他,很宠他,让林竞感受到了温暖所以他更加喜爱林徽墨更粘着她,在林竞心中,姑姑长得像公主一样漂亮,而且又很温柔,说话声音还特别好听,林竞不知道多喜欢这个姑姑。
“爸爸呢?”
林徽墨搂着林竞问。
“爸爸在床上发呆,妈妈不舒服,不想吃饭,在睡觉。”
林徽墨看到林竞,心里就更难受,林竞才7岁,林徽墨不由的想到自己小时候,她是5岁的时候妈妈病死的。
林徽墨回到病房,林徽宁回头看她。
李雪岁在隔壁客房里睡觉,她蜷缩在床上,脸发白,手捂着肚子很不舒服。
“怎么了?”
林徽墨回到林徽宁房里,林徽宁看出她脸色不对问她。
林徽墨摇摇头。
“没事。”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哥,小竞还是个孩子,他很可爱,特别懂事,你多和他说说话,他很崇拜你。”
林徽墨握着林徽宁的手劝他。
林徽宁却很冷漠地说:“我不喜欢他,他长得跟贺绍清一模一样。”
这是林竞刚好小手扒着门朝这里看,满眼的期待,可是听到林徽宁这句话,他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受伤,赶紧缩回头躲起来。
林徽宁冷冷看过来一眼,根本也不在意。
林徽墨急忙过来哄林竞。
林竞躲在墙边,眼睛红通通的,看到林徽墨他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好像自己做错了事。
“爸爸说不喜欢他,指的不是你。”
林徽墨骗小孩。
小孩却垂着头抽泣一声。
“我知道爸爸在说我,他不喜欢我。”
林竞抱了林徽墨一下,然后跑向李雪岁那,他爬上床抱住了妈妈,李雪岁身上难受,睁开眼看他偎过来,就伸手抱住他。
林徽墨看到她们母子这样,心里难过的跟刀割一样。
晚上,林徽墨打电话给穆白,她也没有别人可倾诉了。
穆白听到李雪岁居然得了癌症,她也半天没说话。
“太可怜了真的。”
穆白讲:“那么年轻,那么有钱,又漂亮,居然得了这个病。”
“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办,我还没告诉我哥李雪岁得病的事,但是也瞒不了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雪岁姐说。”
林徽墨靠在医院冰冷的墙面上孤立无助。
“你等着,我请假过去,我劝劝你哥,你哥有点过分了,他也不能一直这样,看看李雪岁就知道,什么都不如活着好。”
林徽墨心中温暖。
“穆白,你来吧。”
林徽墨跟穆白正聊着,李知衍打电话来。
从林徽宁出事李知衍天天打电话来,有时候一天好几个电话询问。
李知衍身份特殊不能出国,只能打电话。
“我哥还是老样子,半死不活的。”
林徽墨鼻子一酸,声音带着一丝哭泣,然后她又憋回去,她不允许自己脆弱。
“你不用担心,你哥不会有事,他只是心情不好。”
李知衍说。
“你妈妈去世的时候,他不比现在难多了,那时候他才12岁,你还小,他还要养你,夺家产,每一步都艰难他都熬过来了,何况是现在。”
李知衍的话安慰到了林徽墨。
“嗯。”
“李雪岁的事先告诉你哥,让他承担起责任,也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他有好处。”
李知衍讲。
林徽墨难过的仰头,长吐一口气。
“我哥特别讨厌林竞,说林竞长得像贺绍清,其实他是心理作用,他太恨贺绍清了,其实林竞长得没多像贺绍清。”
李知衍讲:“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哥一定会接受林竞这个儿子,并且照顾好他。”
“你怎么知道?”
林徽墨苦笑问。
李知衍说:“因为你哥不是贺绍清。”
李知衍一句话让林徽墨镇定下来,她嗯了一声,心中一下松了口气。
是啊,她哥不是贺绍清。
他一定会爱自己的孩子。
第二天穆白就坐飞机赶到N国。
林徽墨去机场接的穆白,她用力抱紧穆白。
“宝儿,瘦了啊。”
穆白抱着林徽墨心疼死了。
“没事,姐来陪你了,绝对让你的肉长回来。”
穆白跟林徽墨去医院,林徽宁看她来,只抬了下眼睛,然后继续消沉。
“哥,我来了。”
穆白过去就捶了林徽宁一拳。
当然了,没敢使多大劲。
不过林徽宁13号动的手术今天都8月6号了,这都过去快1个月了,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是心情不好显得病恹恹的。
林徽宁看她一眼,没作声。
穆白提了把椅子坐床边,这时林竞又从隔壁房间伸头过来看。
“林竞,过来。”
穆白招手。
林竞犹豫了一下走过来。
穆白把林竞拉到怀里,指着林徽宁讲:“喊爸爸。”
林竞不敢喊,林徽宁的脸色已经有点沉了。
穆白翻了个白眼,她拍拍林竞的手臂教他:“男子汉要胆子大脸皮厚,你爸不吭声你就一直喊,喊到他答应你为止。”
林徽宁别过头,眉毛拧了拧。
穆白拍拍林竞让他自己去玩,她掏出手机对着林徽宁咔嚓就是拍了一张。
“你干什么?”
林徽宁终于开口了。
穆白举着手机给他看:“哥,给你看看,你自己的脸。”
“我脸怎么了?”
林徽宁语气冷冰冰。
“帅啊,你这张脸不比你儿子更像贺绍清,我也没看你三观长歪啊,所以你到底在恨你儿子什么?你儿子又不是贺绍清。”
林徽宁拧着眉头不说话。
“哥,看看你这张帅到天怒人怨的脸,你天天照镜子,我也没看你恨自己去整容呢,我记得你挺臭美的啊,成天精致的一丝不苟。”
“出去。”
林徽宁薄唇吐出两个字。
“不出去,我还没说完呢。”
穆白坐得稳稳的,脸皮厚的根本不知道难堪为何物,摸出个耙耙柑剥皮,一尝,妈呀,真甜,撕了一瓣递过去。
“尝尝,甜。”
林徽宁脸色已经难看的有点吓人了。
穆白站起来直接上手就把耙耙柑塞林徽宁嘴里。
林徽宁嘴里含着耙耙柑,腮帮子鼓着,他盯着穆白看眼神震惊。
穆白老神在在的坐回去,继续吃继续说。
“尝尝,真甜,我从老家带过来的,京市那边这几天老下雨,我来你这我导师孙老逼登不给我假,狗日的,还让我给他买耙耙柑。”
“……这不会是你导师的耙耙柑吧。”
林徽宁突然说。
“是啊。”
穆白又硬塞了林徽宁一嘴耙耙柑。
林徽宁压住火。
“你可以给我,我自己长着手,我自己能吃,你看我的手断了么?我需要人喂么?”
穆白翻个白眼把手里的耙耙柑塞给林徽宁。
“我一进来看你坐那一脸忧郁我看你挺需要人喂的,哎,吃吧,这就是孙老逼登让我买的耙耙柑,二十五块钱一斤,我自己哪舍得买。”
“连你导师都敢得罪,我看你是不想毕业了。”
林徽宁冷笑。
穆白一挥手。
“没事,他妈的再敢压榨我老子就举报他,这群老逼登不就是拿毕业压榨我们给他们当牛做马么,毕不了业就毕不了业,吓唬谁呢,怎么不是过,天能塌了。”
“真甜。”
穆白嘴里嚼着耙耙柑眯着眼睛笑,一点不愁,阳光又健气。
“真不怕他卡着不让你毕业?”
林徽宁问。
穆白扬了扬眉。
“怕啥,我从小到大啥没经历过,孙老逼登非要整我,行啊,那就来呗,我让老逼登知道什么叫00后!狗日的,一把老骨头脆的跟石灰粉一样还敢跟我横,回去我就跟他摊牌。”
正说着孙老逼登打电话来了。
“穆白,你人呢!我让你买东西你买哪去了?今天课都不来上,不想毕业了是吧,你成绩不想要了是吧?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滚蛋有的是人干。”
“吼你个蛋啊!”
穆白呸一声破口大骂:“姓孙的我告诉你,我之前看你年纪大我让你,让我跑腿大半夜给你洗衣服也就算了,他妈你敢性骚扰我,行啊,那咱就掰开了说,老不死的,你他妈的跟实验室副主任在车库里车震,又跑去农家乐开房,是不是要我把这证据扔给你老婆扔上交给纪委?”
穆白一句话让孙教授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你敢让我毕不了业,我让你直接失业!”
穆白挂电话。
真爽。
这一年的鸟气终于是出了。
不枉她披星戴月的跟踪孙老逼登拿到他的出轨证据,掌握了‘真理’。
“原来是手里有证据,挺有脑子。”
林徽宁打量穆白。
“那当然,咱最不缺的就是脑子。”
穆白手一指自己脑袋。
林徽宁突然脸色一变:“他也是嘟嘟导师吧,他有没有性骚扰过嘟嘟?”
穆白摆手:“嘟嘟导师也姓孙,不过不是孙老逼登,是另一位孙教授,人家德高望重,是真正的学术大佬。”
林徽墨带林竞去楼下吃儿童餐,回来穆白跟林徽宁还在聊天,主要是穆白在说话,滔滔不绝,林徽宁眉头拧着,脸上不耐烦,话不多,但会回应。
“你真厉害,我哥跟我都没这么多话。”
林徽墨跟穆白在楼下喝东西,她感谢穆白。
穆白扬了扬眉:“我跟你讲,对付你哥这种消沉的,你就不停的说不停的说就行了。”
“因为他长着耳朵,你只要不停的说,他再不想听风也能往他耳朵里吹几句,他听进去几句心思就能被转移一点,慢慢就好了。”
“总结就四个字,死缠烂打就行。”
穆白一副心理大师的模样,“据我的经验,你哥其实是闷骚型的男人,属于那种死缠烂打就能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