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清醒的。

不是梦，不是臆想，而是活生生的唐其霏自己说出的这句话

裴风来一时没有答复，他只是把头转向窗口，她知道，或许裴风来需要时间。

窗没有关严，两人看电影太认真，谁也没有注意到。

雨势太急，透过纱窗打湿了厚重的遮光帘，雨水积攒后顺着木地板的纹路蜿蜒而下。裴风来下床去关窗，而后拿来拖布，他来回反复拖去水渍，动作极为缓慢。

退圈。

他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她给的可能，或许唐其霏不知道，她只是天真地以为成为素人，隐姓埋名就结束了吧。但一旦踏上这条路，不说康雨佳，丰恺会轻易放过他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裴风来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条路，可能不会这么简单。”

他深吸一口气。

“我需要一些时间。”

说干就干，第二天唐其霏一大早就开始查找适合定居的小城市，她一面上网一面在草稿本上写写画画。

“不行不行，这个地方冬天太冷了。肯定习惯不了。”

“这个倒是合适……嗯，就是人口净流出的太多了不知道以后基础设施还会不会老化……”

她划掉了本子上的很多个备选小城市，越看还是觉得不是很满意，准备上网查查看有没有没看到的——

唐其霏打开搜索框，却被底下一条关联性的新闻吸引住了目光。

《豪门生日宴出人命，喜事变白事》

最近的能称得上豪门的生日宴，不就指的是唐君娴的生日会了，出的又是谁的人命？

她急急忙忙点进去看，一目十行地扫过新闻稿。

“怎么可能呢……”唐其霏喃喃自语。

“怎么了？来吃早餐。”裴风来从厨房出来，端了一碟蜂蜜蛋糕和酸奶给她。

“风来。”她抬头，“康雨佳自杀了。”

她从他的眼瞳中也看出来了裴风来的震惊，他们俩都有非常清楚的认知——康雨佳这种人是绝对没有一丝自杀的可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