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晟点头:“嗯。”
温伯附和说:“这几双“鞋垫”我家殿下缝了一夜。”
温伯以为这是“鞋垫”,云昭尘没做解释,回房里垫了一块,很舒适,完全不磨大腿,文晟真是用心了。
系统:【瞅瞅咱家主角攻多好。】
云昭尘万万没想到文晟会帮他缝这种东西,“文晟是不是知道我的秘密了。”
系统:【不知道,他只是看你衣服总湿,以为你有动不动就会失.禁的隐疾,怕你会在外人面前失礼,便把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给裁了,棉絮是从被褥里抽出来的,这狗狗攻多好啊,你昨天怎么忍心凶他的】
系统这么一说,云昭尘真有点内疚了,他昨天也不是有意的,全都是本能反应,因为前世的文晟总变着法子折磨他,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只要文晟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碰他,他就会本能排斥。
系统:【你知道狗狗攻昨天多伤心吗,一整晚都没睡,可怜巴巴地给你缝布垫】
云昭尘:“………”这系统是文晟那边派来的吗?
文晟还在院子里等着,云昭尘走出去,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多谢,很合身。”
文晟的手老老实实放在膝上,不敢乱碰云昭尘,“合身就好。”
垫了东西后,云昭尘骑马都更舒适了。
赵肆看他是骑马来的,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说:“云兄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昨日刚被打了二十大板,怎么不告假两日,好好在家中休养。”
云昭尘从马背上下来:“工部的兄弟下手轻,破了点皮,没伤到筋骨,不碍事。”
赵肆拉着他的手腕,兴奋道:“今早长公主派人来工部走了一遭,看着像是要保你,有长公主出面,王府和国公府那边肯定不敢再追究,真是可喜可贺啊,今晚上咱俩定要去醉荫楼喝上一杯,庆祝这次逃过一劫。”
云昭尘皱了一下眉头,长公主平白无故帮他,肯定是想拉拢他,这下麻烦了。
赵肆见他半响不吱声,便问:“云兄,你在想什么?”
云昭尘收回思绪,拱手推辞道:“今夜没空吃酒,改日吧。”
赵肆打趣说:“你最近忙完就回家,是不是藏了美人在家中。”
文晟也算是个美人吧,云昭尘给了赵肆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噢——”赵肆的表情越发猥琐,“还有比云兄更美的美人,我倒想瞧瞧了,要不,就去云兄家中吃酒吧。”
云昭尘没答应,赵肆就死皮赖脸地跟着,怎么赶都赶不走。
“云兄别这么小气,我就看看小嫂子长什么样,又不会抢你的………”赵肆跟在后面叭叭说着,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整个人都呆怔住了,他不是被美人给迷到了,而是被美人给吓到了。
文晟穿着绛紫色长袍,坐在素舆上,面色冷峻到不近人情,见有生人走进院里,他眼中马上露出像冰刀子似的寒光,恶狠狠地瞪着赵肆。
赵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往云昭尘身后缩:“云兄,这位就是你说的美人吗?”
确实是个美人,但这种美人,一般人无福消受啊。
云昭尘也不怕吓着他,直接挑明身份:“这是七皇子殿下。”
“啊!”赵肆发出短促的尖叫,随后双腿一软,笔挺挺地跪下了,并磕了三个响头:“臣虞部司员外郎赵肆拜见七皇子殿下。”
赵肆跪了半天都没听到七皇子开口,他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发现七皇子正冷着一张脸在做针线活,脖子上还挂了个小鸟形状的陶哨。
赵肆:“………”这是什么奇特的造型啊。
云昭尘把赵肆扶起来,“地上凉,起来吧。”
赵肆小声问:“七皇子怎么在这?”
不仅在这,而且还在做针线活,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也太吓人了。
云昭尘答:“七皇子只是暂住在此。”
赵肆把他拉到角落里,说了一通肺腑之言:“云兄,你之所以不入太子的阵营,是因为七皇子吧,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那七皇子不受皇上待见,被弃养在宫外多年,大伙嘴上恭恭敬敬叫一声七皇子殿下,实际上谁拿他当回事啊,你为他得罪太子,真不值当,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而七皇子以后只怕连个王爷都当不了,他对你的仕途没有任何帮助,反倒会害了你。”
赵肆说完,回头看了眼七皇子,紧接着就打了个寒颤,说句实话,七皇子看着比太子要有气魄,可惜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