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说到这个,斐雎很是烦闷,尾巴都不摆了,耳朵都耷拉下去。他可是震慑四方的妖王,现在变成毫无攻击性的弱崽样,真是丢尽了虎脸。
“好噢。”赵金金忍不住嘬他软绵的脸。
斐雎不爽地甩了甩脑袋,肉垫抵住她的唇,“走开。”
“才不要。”赵金金眉眼带笑,不顾他微弱的挣扎,紧紧将他抱在怀里。
这样的斐雎可不多见,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费。
“等我恢复,你就死定了。”炸毛的斐雎露出锋利的尖牙。
“到时再说吧。”赵金金锁住他反抗的身体,上嘴咬他的耳朵。
斐雎:!
“赵!金!金!”
日光倾斜,空气中弥漫着热意。
屋子里,床铺上,有一女子面若桃花,眸光涟涟。其上有一高大男子刮了刮她的鼻尖,声音低沉性感,“真是胆子肥了,竟敢挑衅我,我是你能招惹的吗?”
报应就是来得这般快。
赵金金顿时乖得像只小鹌鹑。
这样也可爱。想吃掉。
斐雎俯身又咬了她一口。
赵金金不自觉抖了一下,“我错了。”
真是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熊心豹子胆,竟敢去撩拨这男人,这下好了,玩大了。
斐雎哪是她说一句错了就停的性子?大老虎直到啃满足之后才收嘴。
“今夜带你去泡温泉。”斐雎语气懒散。
正擦着脸上口水的赵金金感到讶异,“我们出得了清虚宗?”
“能出,但清虚宗有现成的,没必要出去找远的,”斐雎忽地注意到她手腕上的装饰链,“哪来的?”
赵金金瞅了一眼,说道:“程鸢送我的。”
“平白无故送你这个干嘛?”斐雎一脸奇怪。
“过两日她要去贡城,也不知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她见我不舍,便送我留作纪念。”赵金金垂眸道。
“哦。”斐雎对此没有很在意。
赵金金抬眸,柔若无骨的手戳了戳他骨节分明的手,“她能平安回来的对吗?”
斐雎嗤了一声,“就算她想死,都不一定死得了。”
“啊?”
斐雎瞥她一眼,“你是不是忘了她身边有荀纪?有他在,我不信程鸢还能受一丁点儿的伤。”
“对哦!”经斐雎这一说,赵金金才想起荀纪远比突然冒尖的南晁更加强大。
荀纪可是连斐雎都忌惮的存在。
“到现在你还没摸清荀纪的底细吗?”赵金金窝进他怀里。
斐雎抚了抚她的长发,沉声道:“只知他是魔,其余一概不知。”
“魔?!”赵金金小声惊呼,“那程鸢会有危险吗?”
“她怎么可能有危险?”斐雎觉得她的逻辑奇奇怪怪,“在贡城闹事的魔煞叫离苍,修为和出窍期修者差不多,而荀纪至少是分神期,在魔里面最少能当个魔王。荀纪一只手就能灭了离苍,程鸢怎么都不会有事。”
“那荀纪不会伤害她吗?”赵金金担心的是这个。
“程鸢是修道者,荀纪是大魔,两人可是站在不可协调的对立面,若是有什么利益冲突,那程鸢的安全不就不能保证了吗?”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斐雎唇边的笑容渐浓,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那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
赵金金愣住,“怎么说到...”
在斐雎的意有所指中,赵金金逐渐回过味来,“你是说,荀纪爱程鸢?所以不管立场如何变化,荀纪都不会伤害程鸢?”
“就是这个意思。”
“原来荀纪对程鸢存着的是这个心思啊!”赵金金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程鸢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事啊?”
“她连荀纪在身边都察觉不出。”更别说知晓荀纪的心意。
“那我们要提醒程鸢吗?”赵金金蠢蠢欲动。
“这是别人的因果,你少掺和。”斐雎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一言击碎她的红娘心。
“好吧。”
和熙的阳光穿过树梢,洒落点点光斑。
“叩叩”
正梳妆打扮的赵金金耳尖听到敲门声,连忙戴上面纱,脚步匆匆去开门。
“今日我抢到了绿豆冰糕,超级好吃!快坐下尝尝。”门外程鸢兴高采烈地举起手里的甜点,视线蓦地被赵金金后面环臂倚门的男人擒住,不由一怔。
来时才和木锋师叔说明情况,刚找人去查,没曾想他现在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