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先把腿盖上。”
宋听禾任性的将腿伸出毯子,露到小腿往上10厘米,看的谢时白眼睛都直了一瞬,她不满地说:“这么热,而且这是在家!”
潜台词就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谢时白压下心里的火,把宋听禾的腿严严实实地包在毯子里才满意。
然后对宋听禾开口:“会着凉!不许再伸出来!”
见谢时白言辞肯定,似乎这件事就毫无转圜之地。宋听禾突然郁闷起来:“那我把空调开高点儿?”
谢时白此刻扶额,这和空调开的低不低的没有关系。他一个大男人,又是大热天的,白花花的两条腿在面前晃来晃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可是要怎么和宋听禾开口解释,这又是一个问题。
于是他只能态度强硬地说:“不行,你必须要做好保暖措施!”
这么说不是没有理由,宋听禾每到生理期就会痛的下不了床,头一天就算吃止疼药也不管用。
之前谢时白陪她去看过中医,说这是以前不注意保暖落下的毛病,所以之后这方面谢时白都颇为注意。
宋听禾知道谢时白的意思,这时也乖乖的把腿收起来,对谢时白说:“我知道啦,你放心去吧~”
好像从那天起,宋听禾就越来越愿意向他展露内心那一面。
谢时白最后看了一眼在沙发宋听禾方才出门。
健身结束后,手机铃声刚好响起,谢时白一手用毛巾擦汗,一手按了接通键。
是谢时念的医生肖寒打来的电话。
“时白,本来你在国内,我不该来打扰你。时念最近病情恶化。如果可以的话,这周方便过来看看她吗?”
肖寒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生,时念同样知道自己在国内的生活。
如果不是危急情况,他们不会给他打这个电话。
谢时白又想起刚回国的第三个月,时念偷偷跑出来想看看他过的好不好,结果病情复发,在马路没控制住自己,差点出车祸。而谢时白只能拼尽全力去截停。
从那以后,谢时念的人身自由便被控制起来。
很多事情必须经过肖医生的同意才能进行。
有时候谢时白会想,像谢时念那样一个张扬不羁爱自由的女性,被圈在那个疗养中心,是否真的会快乐。
可是他不敢去想,他知道谢时念为什么会怎么听话。
只听谢时白沉重地叹了口气,随后对肖寒说:“你和时念说,我会回去的。”
然后电话挂断,他又打了个电话给沈尧,说今天不能来打球,于是直接开车回了家。
到家时,宋听禾正在做一些甜点。这回她换上了睡衣睡裤,头发也已经吹干了。
谢时白凑过去看,发现是些牛轧糖,雪花酥,牛轧饼干之类的小零食,旁边还放着一袋没用完的棉花糖。
宋听禾这时在给雪花酥定型放冰箱冷藏,见谢时白就在身后,便拿出了一小块边角料,塞到谢时白嘴里。
直到嘴里的甜味慢慢化开,谢时白才将目光转向一脸期待着的宋听禾。
她问道:“好不好吃。”
谢时白细细品味,给出最诚恳的评价:“甜味适中,不腻,很好吃!”
宋听禾满脸骄傲,把棉花糖塞到谢时白怀里,说道:“那是当然,我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
谢时白拿过口袋看了一眼,的确说的不错。
正当谢时白打算和宋听禾说自己要出国一段时间时,奶奶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宋听禾看了谢时白一眼,开了免提接通电话。
她现在手不方便,只能先放在桌台上。
本以为是奶奶日常的关心,却不料电话那头传来的奶奶声音急促,还带着哭音:“听禾啊,你有空吗?现在来姑妈家一趟吧,你刘阿姨快把这里闹翻了。”
宋听禾瞬间大脑宕机,立马回应奶奶说马上就到。
由于电话是免提,谢时白自然也听的一清二楚。
宋听禾脸上止不住的担忧神色,她赶紧拿好东西,收拾好就往外走,谢时白先拉住她,开口:“别急,我陪你一起去。”
说罢便拿好车钥匙,和宋听禾一起出门。
宋听禾知道刘雅是个什么人。说话刻薄又难听。奶奶虽然是个乡下人,但为人老实本分,姑妈更是出了名的与人为善,怎么斗得过刘雅那个佛口蛇心的人。
尤其是奶奶现在年纪大了,她没有办法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