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禾毫不留情面地揭开他们的遮羞布。付微羞愧地低下了头,可宋宵却被戳中了痛处有些恼怒。
宋宵伸出手指着宋听禾,怒喝:“你懂什么!我们复合你不是也能有一个家吗?现在撕破脸对你有什么好处。”
“难道你想你婚礼的时候,父母席位一个人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你没有娘家给你撑腰,你结婚后的日子有多难过!”
宋听禾没想到这个男人嘴里还能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忍不住反驳:“难道有一对你们这样的父母,就对我有好处了吗?”
“宋宵,我不叫你爸爸,你也不配。我们除了法律上有关系,这么多年,你有关注过我一次吗?如果不是有姑妈和奶奶偶尔的照拂,我现在连死在哪儿都不知道。”
“所以你们俩也别再为了自己的欲望再找什么借口。”
宋听禾死死地盯着两人,最后说了一句:“刘雅已经在家里疯了,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
“如果你们还要保持这种不干不净的关系,也请处理好其他人。刘雅已经骚扰到奶奶的生活了。她年纪大了,别让她继续给你擦屁股。”
提到宋明轶和奶奶,宋宵总算是清醒了一点。可宋听禾知道,这个男人,始终爱的都是自己。
眼见宋体禾就要走,宋宵和付微并没有阻拦。
谢时白没有跟上去,他盯着宋宵和付微看了良久,最后对宋宵说了一句话:
“同为男人,我很看不起你。”
然后跟着宋听禾离开了这个家。
宋听禾没有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真的在一起后,自己竟是这般的痛苦。
她倔强地走在谢时白前面,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底的悲伤。不想让人知道,她曾经对这样两个人抱有过亲情的希望。
她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宋明轶的指责。
她曾经自怨自艾地想过,自己是否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谢时白没有急着去开解宋听禾的情绪,而是等她自己冷静。他明白,宋听禾此刻需要的是空间。而不是他这个“外人”轻飘飘的两句安慰。
他没有经历过她的痛苦,没有权力劝她看开。
但只要她让他陪在身边就好。
从庄村再开回城区路程太远,宋听禾怕谢时白疲劳驾驶太过劳累,于是提议在镇上找家旅馆住下,明天还可以带他在镇上玩玩再回家。
于是两人找了家环境比较好的旅馆住下。宋听禾老家的小镇临江,河流众多,也算是小桥流水人家了。
宋听禾打开窗户,下面就是一条涓流,对面的人家还亮着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和谢时白订的是一间房。听说明天有几个大明星要来他们这个小古镇取景拍综艺,所以很多房都订满了。
他们能订下这套房还是谢时白加了价钱谈了很久才有的。
虽然是一间房,但是是标间,所以宋听禾不用面对要不要睡在一起的尴尬抉择。
谢时白此刻已经洗好澡,拿着毛巾擦着头。
随意坐在床的一边,眸子被水汽染过,看起来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他的头发耷拉下来,乖乖的被他用毛巾揉乱。
“你的头发,有点长了。”宋听禾冷不丁的开口。
谢时白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袖,将毛巾扔在桌上,随意将手搭在床上,漫不经心地对宋听禾说:“是吗?那我找时间去修理一下。”
像是想起了什么,谢时白又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发型?”
宋听禾被问到这个问题,开始想入非非。
她想起了高中时期的谢时白,头发似乎是教务处统一剃的板寸。就算是板寸,放在他当时那张还算是斯文的脸上,也不显突兀,倒有几分野性的美感。
现在的谢时白,头发微分,随便抓一抓就已经很帅了。
可是,她还是想看看年轻时候的谢时白,于是宋听禾开口:“你去剪一个寸头吧。”
谢时白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发现的确是有些长了。可是一联想到宋听禾说的寸头,光是想象一下就摇了摇头。
他又想到一句话,真男人才能驾驭寸头。于是决定找个机会剪给宋听禾看看。
可惜,还没等到他剪头发的时候,谢时白就先出了国。
甚至连一句道别都没来得及和宋听禾说。
谢时念的病发的太过突然,他几乎是被强行押回去的。
所以这天宋听禾下班后,看到黑漆漆的家,突然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