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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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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

耶伐利亚说得很轻,除了他恐怕只有那只黑狗能听见,后者轻轻呜咽一声,用狭长的吻部蹭了蹭绪兰露在外面的脚踝后跑下了台阶,仿佛它只是一只什么也不知道甚至有点蠢的普通大狗。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在乎他的感受。”耶伐利亚长叹一口气,从后面扶住绪兰,又扶着他掉了又抬的脑袋,“绪兰,该醒了。”

浅眠的绪兰从梦中醒来猛地一下抬头,如果不是耶伐利亚扶着他怕是会磕到自己的下巴。醒来后第一眼能看见心慕的恋人在身边,绪兰十分高兴:“冕下!你终于忙完了吗?我留了你最喜欢的奶油酥皮浓汤,我们可以一起再吃点宵夜。”

但耶伐利亚沉默不言,他温热的手掌触碰到绪兰冰凉的皮肤,后者打了一个寒颤,进而又打了个喷嚏——他知道绪兰究竟有多么怕冷,圣都一年四季如春,可寒凉的秋雨一落圣子就会要求燃起教廷的地热,寝宫中的壁炉也是彻夜不熄,耶伐利亚热出薄汗的时候才是绪兰体感舒适的温度。

所以,他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在冰冷的夜里待上这么久。

“你想做什么?圣殿里的事情你在这里都听到了多少?”

“我,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只是想等您忙完,您今天一天都没和我说几句话,以前我们都会一起吃饭的。”

“绪兰·凯撒,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几乎是第一次绪兰看见笑容从耶伐利亚脸上完全消失,剥去年长恋人宠溺的外衣教皇是这个国家冰冷的至高统治者,他从不缺上位者的威严和狠厉。

可绪兰一直是被蜜糖和奶油浸溺着长大,来到教廷后他从未受过一丝疾言厉色,半天的冷落和此刻的委屈糅合在一起爆发,他向着耶伐利亚吼道:“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夜宵,是你一直在敷衍我,糊弄我,把我排除在一切之外!你从来不愿意我走进你的世界,就是因为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他嘴角抽了抽,笑了一下,“你甚至都不愿意主动亲吻我。”

耶伐利亚愣了愣,近来他深陷于权谋的漩涡,也用了这不堪的心机去猜测绪兰——可绪兰说的一切又有什么是可以反驳的呢,又有什么是可以辩解的呢?只有最后最痛心的一句可以让他补偿:

“我明明亲吻过你。”

“不是那样的!”

低位的绪兰站起来推倒高位的耶伐利亚,双手撑在他脖颈两侧限制他的行动,教皇的后脑磕在台阶上发出声音,绪兰有些后悔和心疼,但他还是决定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绪兰伏下身,亲吻了耶伐利亚的唇——他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嘴唇可以如此柔软。

年轻的少年意识中的亲吻也是清纯美好的,仅仅是一瞬就分开,耶伐利亚捧起绪兰的脸颊,想要主动亲吻他,可愤怒的少年挣开他,不愿意接受。

他抽着鼻子说:“不要吻我。”

“我已经和冕下说过了想要主动的亲吻,以后冕下亲吻我就都是我要求的了,从我说出那句话后我就永远没有主动的亲吻了。”

“永远没有了。”

“对不起,绪兰,对不起。”耶伐利亚不愿意放开绪兰,从楼梯上坐起来以便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更多的道歉噎在耶伐利亚的喉咙,但稍顿之后他放弃了那一切,

“是的,我已经没有办法主动亲吻绪兰了,所以往后只能由绪兰来亲吻我了。只要你亲吻我,我会你接纳进入我的世界,将你看做唯一与我登对的哨兵,你要永远主动奔向我,那样我就会永远爱你,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奔向我……”

甜蜜的话语可以抚平心中的疼痛,绪兰天真幼稚地相信了耶伐利亚的承诺,他在短暂的迟疑后只轻轻问了一句“真的吗?”,都不需要回答,他已经主动搂住耶伐利亚的脖颈献上自己的亲吻,他错过了教皇垂下眼帘遮掩的悲哀,那些未尽的话语被双唇相触之前无声的口型替代,与一声轻声叹息共同消散于黑夜里一个缠绵的吻。

如果有一天你不来亲吻我,我就不要你了。

17

教廷的夜晚是寂静的,连庭院中的植物都在慵懒地徐徐生长,不仅是尚未绽放的红玫瑰,攀爬在隐蔽墙角的葡萄藤也暂缓了贪欲,好奇的星星想要探索过权力的枢纽,开放式的走廊藏不住秘密,暴露圣子情动的喘息。

圣子是完全纯洁象征的第二位格,他应该是明净而贞洁的,所以他的服饰只有单一色的白,也不会太过繁琐,上下两件内衬,外套一件长袍,最多再有一条白羊毛的围巾式披肩。按照样式外袍的摆衩开到大腿根部,只要撩上去,少年的秘密就会露出来。

绪兰上半身依靠在大理石的墙壁上,之前耶伐利亚撩起长袍的下摆让他咬住,丝绸已经被唾液浸湿了一大片,教皇冕下正蹲在他的下半身前。

绪兰仰着头,企图依靠注视廊檐上葡萄藤的浮雕转移注意力,他想葡萄藤会在秋天结出汁水饱满的果实,教皇曾经用舌头将葡萄梗打结——涉世未深的少年怎么可能忍得住,他用手去扣背后大理石凹陷的花纹,却还是忍不住把自己往更深的地方送,忍不住去唤上位者的称呼,

“冕下……呜,冕下,冕下……”

耶伐利亚眯起眼,像是给予奖励一样,配合着节奏他向上伸手将绪兰的衣物推搡到腰间,摸到两边腰侧各有一块突出的骨头。

他的圣子好瘦,好小,怎么喂都不长肉,已经快要十八岁了还只到自己的肩膀,这样就好,永远这样就好……

耶伐利亚这样想着,深深往下咽。

“不………冕下!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绪兰不想这样,明明已经足够渎神了,他从腰腹到大腿的肌肉全都在绷紧,耶伐利亚假装放过他,接着又从侧面用牙齿磕了一下他,果然绪兰惊呼一声,全身痉挛着颤抖不止。

耶伐利亚站起来看着他,勾了一个恶劣又得意的笑容,纯白长袍的下摆落下来将一切掩盖,绪兰捂着脸蹲下去想要为冕下做同样的事情。

但是耶伐利亚扶住绪兰,摇摇头算是拒绝了。他多少想要掩饰自己没有兴奋的事实,这怎么可能会有,这完全是单方面的讨好,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冕下……”

耶伐利亚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绪兰唇上,“耶伐利亚,我的名字是耶伐利亚。”

教皇的真名是尊贵的象征,是冒犯,也是禁忌。可名字存在的意义就是被人呼唤,它不能被埋葬更不能被遗忘,如果这个名字不再被他人唤起,那这个人和死了也没有区别了。

绪兰尝试着开了口,“耶,耶伐利亚,冕下,耶伐利亚……”

轻慢的星光下,绪兰拉着耶伐利亚的手走到庭院的喷泉边坐下,他掬起一捧清水,汩汩水波泛着银白的光,耶伐利亚就着他的手饮水漱口,一股股水流被吐在茵绿的草地上,然后绪兰仰起头去吻他的教皇,这样的吻甜蜜又让人迷醉。

18

耶伐利亚抱着熟睡的绪兰将他放在寝宫柔软的被褥中,他向后伸出手,一柄白色的斧头出现在他手中,巨大的斧刃仅仅是由少女手臂粗细的斧柄承载,细小的金色蔷薇花纹刻在巨斧的边角,在夜色的中亮着隐隐的光。

耶伐利亚将斧头放在窗台上,白斧经过奇妙的变幻成了一只白鹰,黑夜里响起一声充满杀意的狼吠,床脚旁幽绿眼睛的黑狼恶狠狠地盯着这只白鹰。

“我非要用这种方式才能见到你吗?月。”

白鹰发出一声短唳,耶伐利亚听后皱紧了眉,他转头看向睡梦中的绪兰,一缕金发从他耳后滑下,偷偷亲吻过他红艳的嘴唇。

“会有一场‘误会’使我们短暂分开,之后再有一个完美的过去出现,为我披上善良与冤屈的外衣,不杀他已是我最大的退让——我绝不会将属于我的权力让渡给他一丝一毫,更别提将一切还给他。”

他慢慢后退与月拉开距离,却愿意抚摸仰头献媚的黑狼,后者幼小丑陋时也曾受过同样的排挤,如今地位转换,看来它们永远不会有平等的地位。

“再让我听到这种蠢话第三次,你就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得意的黑狼对着窗外的星空发出一声长啸,还未到最高音就被耶伐利亚掐住了嘴,他反头去看绪兰,果然是吵醒了。

“唔……冕下。”

“没事,继续睡吧。”耶伐利亚伏身亲吻绪兰的唇,他的圣子拉了拉被褥遮住脸颊,耶伐利亚以为是寝宫里太冷了,打了个响指点燃壁炉。

“冕下,耶伐利亚……”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正当耶伐利亚不知何意时,绪兰突然拉开被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只留下一句微不可闻的“我爱你”便又躲进了厚厚的被子中,耶伐利亚这才看清他红透了的耳垂。

我要如何回答你?我又怎么可能真的爱你呢?你不过是我对亲密关系的渴求,是永远被我圈养的小崽子,是我玩弄权势的一枚棋子。这一切不叫爱,只是我肮脏的手段。

可是耶伐利亚这样回答他:“我也爱你。”

窗台上的白鹰长唳一声,耶伐利亚听后猛然转过头,眼里带上狠厉的杀意,可此时他已经看不见月了。

长长的餐桌,穷奢极侈的黄金装饰,不合教义的肉类菜肴,这是王城才有的场景。餐桌遥远的对面坐着已经是青年的绪兰,那张脸他绝对不会认错,这是自己圈养的小崽子。

绪兰·凯撒戴着国王的王冠,披着国王的红裘,那件红裘他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周边白色的绒毛中点缀着黑色的斑点,衬得绪兰的面容是如此高贵,他抬起头,血统象征的黄金瞳是如此耀眼,那只盛满葡萄酒的玻璃杯被举起,为了一次隔空碰杯。

“让我们一同迎接新时代的来临吧,冕下。”

耶伐利亚看见自己满是黑色经脉的手也举起了酒杯,那是他倒下前的最后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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