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想来也是个宝贝,不如,白小公子你与主人一人戴一天。”
白向尘:……恐怕世间再找不到如此好的主意了。
“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确认,我们到底有没有在上面搞什么幺蛾子了。”
“我又不傻。”白向尘夹一口菜道:“既是你们的东西,那肯定不会对你们造成影响。”
辛夷想了想,编不出什么理由反驳,只好把目光投向主子。
哪儿知谢却棠却说:“随他去吧。”
反正发生什么事情,也是他自个儿背锅。正好借此机会给白向尘一个教训。
辛夷见状顿一下,又接收到了主子的眼神,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将玉佩收了起来。
“不过白小公子。”谢却棠似是好心般提醒到,“今晚可得早些睡。”
他说罢便直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抬脚往店外走。辛夷也立马跟上前去,斋青见他两人还没吃几口东西便走了,忙边吃边朝后喊道:“诶?菜还没动呢,别走啊!”
见两人仍是头都不回,他便也放弃了,看着对面稳坐不动的白向尘,翻个白眼道:“都赖你。”
结果白向尘冷他一眼,也头也不回走了。
斋青:…………
等斋青提着两盒菜回客栈时,楼下已经多了两桌客人,谢却棠还坐在老位置,望着茶盏杯沿发呆。
“吃点吧。”斋青把菜端出来,“一会儿吃完把碗还回去就成。”
“没胃口。”谢却棠将手中的茶饮尽,客栈外传来几声鸟叫,谢却棠抬眸望门外看了一眼,拍了拍斋青的肩膀,两人随即往厢房走去。
厢房窗户刚一打开,蓝松鸦那生得艳丽的蓝色翅膀扇动几下,稳稳落在窗沿上。谢却棠伸出手放在它面前,蓝松鸦便走了上去。
“叽叽!”它很焦急地叫了几声,谢却棠立马听出不对劲来。
此刻屋门突然被敲了敲,蓝松鸦一惊又飞出了窗外,斋青站起身去开门,他只拉开了一掌左右的缝,见白向尘正站在外边。
“什么事儿?”
“你怎么在他屋子里?”白向尘反问道。
斋青眼皮一跳,道:“白小公子,有病就去外边医馆治。”说完准备将门关上,可白向尘伸手一抵,那门缝甚至比方才还宽了些。
“我有事儿跟楚棠说。”
楚棠?谁?
“抱歉,白小公子,他现在不方便。”斋青又加了把力,彻底把门锁上了。
白向尘拍了几下紧锁的门道:“楚棠,我晚点再来找你。”他又待了会儿,可仍然没有听到里面的回答,他抬起的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走掉了。
斋青把门锁上后,谢却棠方才走到窗边,把蓝松鸦唤了回来。
一人一鸟掰扯了会儿,蓝松鸦才从屋内离开。
“怎么了?”斋青立马问道。
窗外吹起了风,谢却棠将窗关上,转头道:“它果然来了这儿。”
白向尘最后自己回了屋,没有得到回应,他便也没有再去找谢却棠,本来今天下午他想了想,觉得那个玉佩有些古怪,在他做那个噩梦的时候,似乎又拉过他一把,加上谢却棠方才的话,他本想去试探着问问,哪儿知完完全全吃了个闭门羹。
他仰躺在床上,脑子里正在苦苦挣扎,到底是要继续用美男计,还是想法子死命逃走。
今天的实践下来后,白向尘发现,那家伙也是厚脸皮加会演得很,不过略微低他一筹。
死命逃跑的话……他一介凡人,要怎么拼过那妖怪呢?
伤脑筋!
又转念一想,那鸟和狐狸精看起来都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一个木讷死板,一个整天只知道活蹦乱跳,只有那楚棠看起来,颇有些心机。
不如合并两计,先恶心楚棠让他远离自己,再略施点儿小阴谋,打那两个笨蛋一个措手不及,趁机逃跑。
可行!
白向尘不禁感叹,这一场下来,他还不得在那群好友面前装一波大的。
你们玩转情场又如何,把妖怪逗得团团转才是真本事。
白向尘自中午后就没有再踏出屋子,直到傍晚,他肚子饿得叫唤几声,才舍得出去吃口饭。
他瞥一眼隔壁紧闭的屋门,轻手轻脚下楼,偷摸着跑到外头的大街上。
说是大街,但比不得芩罗那一半的繁华,白向尘手里颠着几枚仅剩下的银子,站在了一包子摊和花卉摊的中间。兜里就这么点儿银子,买了包子,就买不成花,买了花,就得饿肚子。
“公子,这包子是今儿早包的,皮薄馅多,买几个?”小贩见此人在这儿犹犹豫豫,干脆直接开口招揽生意。
那包子着实香得很,白向尘强忍着不去看,为了更长远的目标,他忍痛选择了花卉摊。
摊主是个小姑娘,头上戴一顶自己编的花环,笑着问白向尘:“小哥,买花送人吗?”
白向尘不知道为何,心里倒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结结巴巴道:“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