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劭通知了外面的警察,根据他留下的标记进入此洞,秦警留在了监控室,其他人跟着祁教授去了下一个地点。
后来,实验基地出现了数名干警,先将实验室的五人戴上了手铐,又掌控了种植枯藤水的区域。
又有几名干警找到了蛇窝,祁笠叮嘱他们,紫黑的那些是毒类,那么另一种自然是黑眉锦蛇了。
吴警、秦警望着数不尽的玻璃箱,一条又一条的蛇身蛄蛹着,满身的鸡皮疙瘩洒了一地。
秦警还好,不怕蛇只是瘆得慌。但吴警既怕蛇又瘆蛇,着实无法忍受,“他们想干什么,搞这么多蛇,真是艹了。”
秦警摇了摇头,“走了,走了,还是交给捕蛇队吧。”
洞内,数名干警押着昏睡的数人排排前行,何酝走向前,“吴警,多少人。”
“四十人。”吴警说。
何酝站在队伍最前面,从左到后,从前到后,依次细察。过了好一会儿,一手持枪,从队伍的最后疾步走向蓟劭,“少了二十人。”
另一名干警走了过来,“蓟队,已经核实完毕。一共四十,全是名单上的人。”
“少了阿寻、阿飞、王良、王大柴、王小柴……”何酝接过名单,扫视着纸张上的标记。
“蓟哥,什么想法。”何酝望着眼前排排站立的队伍。
“即使炸了这里,他们也醒不了,有人提前一步下了手。”蓟劭说。
何酝嗯了一声,“有一个地方,我再去看看。”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眸,竟是蓟劭。
“蓟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何酝问。
“那间卧室。”蓟劭说。
何酝说:“走,我正打算去一趟。”
祁笠跟随何酝身后,再次回到一间卧室。卧室整洁干练,书架排排而立,书籍种类繁多,化学类、物理类、天文类、生物类、军事战略类等。
祁笠抽出一本《植物分子生物学》,随手翻开几页浏览了一下,放了回去。而此时,瞥见上层有一本书,较之其他书籍,显得破旧沉黄了少许。
祁笠伸手抽了出来,书的封面赫然写着‘有机化学’其作者是一名外国人,顿时一愣,“是赫金教授。”
“你是说,这个房间的主人是赫金?”何酝说。
“不是,这本书的作者是赫金教授。真是太巧了,我老师的哥哥就是赫金教授,他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化学教授。赫金教授在科学界非常有名,是化学界泰斗。也可以这样说,赫金老师比赫森老师还要权威。”
不知为何,也许离开太久了,有些想念自己的老师,当‘赫’字映入眼帘时,祁笠不禁一脸欣喜。
意外见到赫金教授的著作,祁笠不由得随手翻开几页,哗哗一阵声响,三张泛着淡黄的纸张飘飘而落,零乱地躺在地上。
祁笠单膝跪地,一手捡起纸张,还有一张飘进了书架底下,祁笠抻出长臂,探了探,并没有摸到,又压低上身,尽力前倾手臂,摸索书架底下,仍未摸到,只好缩回了长臂。
祁笠捋起长袖,双臂撑地,双膝跪在地上,翘起臀部,弯下腰,额间的碎发扫着地面,衣襟紧紧裹着臀部、脊背,睁着大眼,扫视着书架底下,漆黑一片。
扫视一圈,并未发现纸张,“何酝,手电筒。”
何酝闻声望了过去,见祁笠后臀高高翘起,正对着他,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几秒后,拿着手电筒走了过去,“你在干嘛。”
“一张纸飘了进去,太黑了,找不到。”祁笠粗喘着,一只手后反抬起,“手电筒。”
接过手电筒,灯光照在书架底下,“在那。”放下手电筒,灯光洒向纸张的方向,抻着长臂去摸。
“咦,够不到。”起腰欲要就势移动一下,却被何酝一把拽起。
“你站着别动。”话音未断,拿起手电筒,俯下身,双眸盯着书架底下。
“何酝,向左移一步,能够到。”祁笠见何酝伸着长臂,探向书架底下,摸来摸去,脸上逐渐露出笑意,感觉下一秒,何酝的头、脖颈、肩膀就要挤进书架底下似的。
何酝左移了一步,又抻着脖颈探向书架底下,“残缺的纸?”
“啊?不是,就正常的一张A5纸。”祁笠说。
“你看清了吗,缺了一角。”何酝望着书架底下,紧靠洞壁的一张纸,纸张泛黄,缺了一个角。
“看清了,你先拿出来。”
何酝一出手,手心压着那张纸,拂了几下,那张纸飘出了书架底下,缩回了长臂,“你看,缺了一角。”
“没缺啊。”祁笠弯腰捡起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