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灵把真实情况告诉雷世子后,他就已经给了自己一巴掌,简直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赶忙就来赔罪!
他径直往月淑面前跑,路过凤凛的时候一脚踩了上去,激得凤凛差点跳起来,却死死忍着,偷偷倒抽了一口凉气。雷世子什么都没发现,扑通一声跪到月淑跟前,想够她的手,却被她躲开,只能拉住她的衣袖:“月淑!求你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为你出口恶气而已!”
月淑厌烦地拔了下自己的袖子,没拔出来:“...松开。”
雷世子软磨硬泡,就要缠着:“不要嘛!那个死凤凛居然敢把你关起来,简直就是瞎了眼!都是因为他,连累得我也弄错了!月淑,你一定要原谅我!但是千万不要原谅凤凛啊!”
月淑觉得谈论这个就挺没意思的。
不管这二人初衷和动机是什么,他们都实打实的做了。说实话,这几天来,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忽然推倒重建了。她爱的信任的分不出她的真假,使她锒铛入狱受尽折磨。她厌恶的躲避的却因为她未曾留心的微小举动献上命门,不仅等了她许多年,还愿意为了她与灵族休战。
可惜,是她识人不清,终于都要弄丢了。
月淑闭了闭眼,强硬地拽出自己的衣服,眉眼含霜:“过去的事情就没必要再谈了。”
雷世子眼睛一亮:“月淑!你这是愿意原谅我了吗?”
月淑瞥了眼装睡也不踏实的凤凛,知道他听得见,一字一顿道:“绝不原谅。”
雷世子低头,多少有些挫败,可一想到月淑也不会原谅凤凛,又高兴了起来,坚强道:“月淑,我不会放弃的。因为我知道,是我错了。”他站了起来,挡在月淑面前:“以后谁让你不好过,我就让谁难过。”说着,已将锐利的视线投向叶叶。
一时间,所有灵族的人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叶叶和法月围得插翅难逃。
镜子笑得不行:“你别看这臭男人这么深情,就是他把月淑当成你给在牢里给胖揍了一顿!”
“啊?”叶叶惊呆了,指着雷世子说:“就是你啊?”
虽然话没有挑明,雷世子还是莫名心虚地知道她暗指什么。下意识摸着后脑勺左瞧右看的,尤其注意着月淑和慕诚的神色,顿时理不直气不壮起来。
叶叶啧啧摇头,转向月淑:“月淑公主,如果我自愿入狱,你会不会把妖丹还给法月。其实就算你手里没有法月的妖丹,他还是会回报你的恩情的。”
月淑却根本高兴不出来:“在我平白无故被关入大牢受尽侮辱后,你觉得我还会信这些吗?没有比握在手里的东西更牢靠的了。”
“好吧。”叶叶妥协说:“我可以入狱,可你预备把法月怎么办?”
月淑看了眼他从墨发后透出来的英俊侧脸,缓了缓神色:“你放心,只要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他的。”
这时,法月艰难地抬手抓了抓她的手臂,颤着声阻止:“叶叶,不要。”
叶叶安抚地摸摸他的背,侧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只是权宜之计,法月,我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看着二人旁若无人地亲昵举动,月淑的脸色陡然泛冷,直到叶叶自愿戴上灵拷,沉声吩咐:“押下去。”
灵卫照办,把叶叶和法月分别投入灵牢。
*
是夜,叶叶透过天窗看着外头红了大半的月亮,揪着手有些焦虑起来:“镜子,你觉得咱们该带走谁?”
“法月?”
“让他去庄园锄地种田?不好吧...”
“嗯,那月淑?”
“人一个姑娘家,还对法月有恩呢。”
“要不然就凤凛。”
叶叶叹了口气,双手枕在脑后躺下了,翘起来的腿一晃一晃的,“你帮我看看法月现在怎么样了。”
月淑把他们分开关了起来,也不知道法月现在上哪去了。
镜子语气平淡地说:“用不着你担心,月淑把他照顾得好好的,可比你细心多了。”
“啥?”叶叶顿时人也不困了,腿也不晃悠了:“你啥意思?”
“字面意思呗,小心被撬墙角咯!”镜子捂嘴,幸灾乐祸。
“这不行,”叶叶弹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越寻思越觉得这是个问题,在灵牢里来回踱步,有些急了:“咱们今晚就得找机会,看能不能把妖丹拿回来。”
还没合计明白,一道脚步声就把叶叶的注意吸引了过去。
她贴到牢房门口竖起耳朵仔细听:“感觉来的人还不少,你看看,是不是月淑公主来了!”
镜子眼瞅着她一反常态,似乎对这件事格外上心,摸了摸下巴:“不是月淑。”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