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镜子嘿嘿一笑,继续追剧,深藏功与名。
叶叶不知道背着她发生的这些事情,只是察觉到肩上的人似乎在发抖,便干脆再加快速度。
以至于路过若水杀手设下的陷阱时,如同惊鸿掠水,瞬间飞过,不留痕迹。
“我怎么好像看见一道黑影飞了过去?”
“错觉吧?不过这阵风来得委实蹊跷了些...”
一众杀手根本想不到吹走的这阵风就是她们要抓的三人之一,所以这个插曲很快就被揭过。
但如果她们可以看清的话,就会发现,叶叶的脚底板根本就没着地,真真就是低空掠过,飞走的。
不过在这个低灵气世界,没看到超出认知的事物,对她们来说也算是好事。
不多时,羽言紧赶慢赶,总算没迷路,还照着叶叶的路线跑到了这里。
可他和魍魉就没那么好运了。
因着藏在小道两旁的人拉了长绳,羽言不设防腿一绊,就带着魍魉一起摔了个狗吃屎。
这还没完,身子刚着地呢,两人直接就被一张大网给吊了起来,被迫荡起秋千。
“姐妹们,中了!看看抓的是谁!”一个粗嗓门的蒙脸壮实女人虎虎生威地跑上前去,细细一看,中气十足地大喊:“是两个男人!”
“是男人!”
“是男人啊!”
——这就意味着,她们真的抓到了邪君魍魉!
这可是大功一件!
然而,杀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虽为庆功,可这稀奇古怪的口号落在在场唯二的两个男人耳朵里,就不可谓不渗人了。
难道若水国里模样稍微端正的男人一个也没有?
才叫她们一见了他和羽言就跟苍蝇闻着肉一样?
魍魉无声抿唇,紧了紧衣领,还有心情窝里横,踹了羽言一脚:“看你办的事儿!”
瞅着她们兴奋的神情,羽言心里也毛毛的,莫名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缩了下身子。
粗嗓壮女人又发话了:“这两人中一定有一个是邪人国的狗皇帝!”
“对!”
“没错!”
“是这样!”
“狗皇帝!”
魍魉:“......”
若水国的人都有毛病吧?说个话...骂个人有必要应声虫似的这么亢奋?
羽言:“......”
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
然而,他们放心得还是太早了。
那个强壮的女人“唰”地一下不知从哪变出一条鞭子,给两人抽陀螺似地抽起来。哪怕天还不甚明亮,都能看见她颤抖的肌肉。
这是真往死里抽啊!
魍魉本来就身上有伤,如今更是伤上加伤,赶忙拉了羽言给自己挡住。
羽言倒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艰难地曲起腿寻找支点,然后双手撑在魍魉身后的网上,将他圈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
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他后背上,他咬牙生忍着,下颌紧绷如弦。
罗网在空中无枝可依地摇晃。
羽言痛得浑身冒汗,额角滑落的汗水滴到了魍魉的脸上。
魍魉抬眼看见他脖颈上的青筋拔地而起,被汗水浸湿得反光。
....这个死断袖,居然这个时候还蛮像个男人,看来他更得严防死守,别让阿姐受他的蛊惑。
他撇开眼,在羽言的保护下,倒是没受多少鞭打,只是那张俊脸上,不可避免地留下了几道鞭痕。
不知过去多久,杀手们轮番上阵,总算泄完愤,各个都气喘吁吁,却精神十足。
粗嗓女人满意地叉腰问:“你们另一个同伙呢?上哪去了?”
她们没抓到阿姐吗?
这也就是说,阿姐带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千桃成功跑走不说,甚至根本没有让她们发现?
魍魉意识到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沉稳说道:“她们先一步离开了。”
“什么?!”女人大喝,因为太过惊讶,声音震得罗网又飘荡了下,“你是说她们成功逃过了我们的陷阱?!”
这个时候,几乎昏迷过去的羽言头歪倒了下去。
魍魉皱了皱眉,扶住他说:“那个千桃是你们的人,是吗?”
女人哼了声,没说话。
魍魉又道:“若水国不是最讲究同胞间的义气吗?如今千桃被我的人带走,难道你们不想找回千桃?”
“有话就说!就屁就放!”
“我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只要你们帮王上上药疗伤,我保证千桃不会有事。”
“所以他是狗皇帝?”
魍魉不置可否,可在她们眼里,却等于是默认了。
女人没再说什么,回头跟她们商量了一阵,最终决定:“行!我们可以帮他处理一下伤口,但你必须带我们找到千桃!不然你们都得死!”
“这是自然,”魍魉又恢复了一贯的气定神闲,虽然在这样的情境下,君王之威啥也不是,“我向来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