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冲进房间拉开衣柜门一通翻找。
钟赖狗奸计得逞大啦啦的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左摇右晃,还不忘扬手朝玉尧喊一句:“顺便再给哥拿条你的内裤!”
玉尧一顿,差点没忍住整个人窜到衣柜里面。
睡衣确实有多的,而且还是新的,那是几个月以前自己刚租着套房子的时候,某天逛街买衣服,无意间看到一位女士正给自己的两个儿子挑睡衣,同样的款式,不同的颜色,当时也不知道抽的哪股风,也跟着买了两套棉质睡衣,同样的颜色,同样的款式,不同的码,可到底买了回来自己也没法穿,于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就给塞衣柜角落去了,算是自己偷偷藏起来的小纪念,没想着还会有真的用到的那一天。
等到玉尧好不容易才从自己里面出来,钟南已经不在椅子上坐着了,电脑依旧开着,客厅里面的残羹剩饭都收拾完了,进了厨房,果然看到钟南挽着袖子在洗碗。
玉尧慢吞吞挪到他旁边,将手里找出来的睡衣和裹在衣服里面的换洗内裤给他。“南哥…衣服,我来洗。”
钟南嘴里咬着一个烧了一半的烟,被风带起的烟苗火急火燎的到处乱窜,熏得他眯着眼到处扭头和风对抗,他手里拿着一个盘子泡在水里,拿着抹布可命的搓个不停,听到玉尧的声音,百忙之中把头转过来,略微弯着点腰,戳着下把往玉尧身前凑,咬着牙就开始抱怨。“快帮我拿一下,熏死我了。”
玉尧抬手将他嘴巴上的半截烟拿了下来,捏着被钟南咬扁的摇头弹了弹烟灰,然后就把那半截烟喂到了自己嘴里,斜斜靠在门框上就开始吞云吐雾。
钟南回头瞅了他一眼,眉眼一挑。“衣服先帮我放洗手间里面,把这两个碗洗好我就去洗,不然就你先去洗。”
玉尧嗯了一声,继续靠在门框上看着钟南。
就算算上三年前的所有时光,两人像这样单独待在一个屋檐下的时间也很少很少。玉尧白天要补课,还要每天准时回家做饭,所以两人相处的地点通常不是在小公园就是在夜宵摊上或者是在压马路上。唯一一次两人单独过夜的日子,是在年后钟南返校的前一天。火车站很远,坐车来回要三个多小时,为了避免第二天延误上车的时间,玉尧陪着他提前一天晚上去火车站的旁边找了一个小旅馆。
只是他们谁都没想到,那相拥而眠的甜蜜一夜过后竟会是这遥遥无期的分别。
这一天,玉尧总在想,如果当年他们没有分开,现在的他们一定会挺甜蜜的吧!就像现在一样,一个做饭,一个洗碗,吃完饭会一起窝在电脑面前看电影,然后洗澡前会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或许他们还会养一只猫,或许自己就不会抵触钟南种种越发过火的亲密举动。
将最后一个碗放进玉尧用来装碗的塑料桶里,盖上盖子,钟南又重新挤了点洗洁精单独洗了手,直到手上一直油腻腻的感觉减轻了,钟南才想起来一直杵在门框边上犹如老僧入定的玉尧。
“怎么了这是?”钟南问。
玉尧依旧将眼放空的目视前方,双眼空洞,没有聚焦,钟南猜他这是走神了,可又猜不出来他是在想什么想的这样灵魂出窍。
直到…
“嘶……”玉尧突然动了,不仅动了,反而还像羊癫疯发作那样颤抖拌着原地蹦,刚才是一动不动,现在是四肢到处乱动。如果再配着点音乐,把人往酒吧舞池里面一扔,这就是一枚妥妥的灵魂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