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收拾的快,在旁边等他们收拾,“运动会时间根据往年都是在期中考试之后的一周,那时候的南城都有点冷了。”
苏明景碰凌可杨问:“怎么,你要身兼多项?”
“是,上一次我们班就差十七班0.5分,我们班第二名,你没瞧见十七班那群人的嘚瑟劲没?气死我了,今年我们班势必要拿下第一名,定要去十七班炫耀个没完。”
“那时气死我了,在十七班认识的人还跑过来炫耀,真想把他们可恶的嘴脸撕下来,扔地上擦擦干净。”凌可杨翻了个白眼,一直愤愤不平的,咬牙切齿的。
江盛看的出来凌可杨是真的很生气。
三班与十七班虽是一理一文的,但是有关学校活动的,都在暗暗较劲,要斗得你死我活的。
就连成绩也要争。
十七班原话只要是第一我们都要。
三班的原话是巧了我们也是。
凌可杨他们收拾完就走了,还是跑的。裴听夏锁门。
江盛看着他们跑出去的身影,有点疑惑问道:“他们在跑什么?又不是在吃饭的时候。”
“他们赶校车,住的地方有点远,现在转凉了,校车人多。”
裴听夏边走边解释。
他们走在状元桥的小道上。
江盛在身后问裴听夏:“那你会坐校车么?如果天气冷的话。”
“不会,人多,而且这里离家又不远,怎么你想,要是想的话,直接刷学生卡。”
“没有,问问。”
江盛走在后头,看裴听夏的背影,江盛觉得这小道上放路板石不太好走。
迈小步又不好,迈大步间隔又大。
导致他离裴听夏距离有点远。
江盛看着这间隔,怎么看都觉得有点... ...
像他和裴听夏的相处。中间有间隔隔着。他总是贪心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江盛忘了,再次遇到裴听夏是以同学的身份靠近的。
可人又总是贪心,想要的又不止这些。
江盛找不到突破点。
江盛想如果一直都是同学也挺好的。
下一秒江盛觉得自己魔怔了,一个石板缝都可以想这么多。
之后的事谁又说的定呢,上天自有安排。
在裴听夏要进家门的时候,江盛喊住裴听夏。
不变的是江盛依旧站在路灯底下,也还是笑着的,“明早等等我,我和你一块去学校。”
裴听夏朝他点点头,微微抿嘴,觉得江盛有点奇怪,他早上不就是和他一起来的么?要是不想和他走,他早就自己走了。
要是别人还真说不定会自己走,但他觉得江盛不一样。
在夜里江盛洗完澡,穿着白体恤,黑裤,擦着半干的头发,坐在书桌前,捞过书包,把今天要写的作业拿出来。
“啪”... ...的一声东西掉落下来。
是夹在课本中间的信掉了出来,江盛捡起来。
想了一会,又想到裴听夏早上说的话。
然后就是翻箱倒柜的找信纸,找到只有信封,没有信纸。
江盛蹙着眉,思索一会,拿出空白的活页纸。
江盛咬着笔头,不知道要写些什么,总是写了几个字,又觉得不好,又划掉重新写。
再写再扔,再写再扔... ...
... ...
没一会那垃圾桶都装满一半了,林林总总的扔掉了十几张。
平时写作文无比顺畅的人,现在却为了一封信犯难。
再次提笔,再郑重写下:
「见信好,展信舒颜。
不知写什么给你才好,想了许久才动笔写。
不知写什么好,那就写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吧。
因为时间久了,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也或许我也会不记得。
裴听夏,原来刻苦铭心的数字也会忘,但也会想得起。
2008年12月25号,我十岁,第一次遇见你,在枯叶林。
那天天气预报说会下雪,我就出门了,想看看南城的雪和宁城的雪有什么不同。
但天气预报也会出错,没有下雪,而是下雨。
后来我和外婆说了,外婆说我看错了,是下雨。
也许是我错了吧。
去到枯叶林,我满心期待想要看到树上落满雪。
那次是我第一次这么期待下雪,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