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点想清后,应不染放松了不少,随即又想到一件事,带着一点戏谑的意味看向赵朝安:“话说我感觉你对母亲的前后态度差别很大的样子?”
赵朝安瞬间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在那梗着不动弹也不说话。
半晌后,她将头偏向一边,小声道:“这不是,哎呀,原先我们只是合作者很陌生嘛,现在不是关系变了吗?”
应不染眨眨眼,有点没理解:“变了?”
赵朝安没想到应不染在这块上开始细致的问了,扇扇翅膀有一些不好意思:“这不是说不准什么时候也成我妈了嘛……不说这个了,你看你都打哈欠了,睡吧。”
她看应不染揉揉眼,已经开始出现困意了,连忙打岔道,生怕再追究下去。
应不染轻笑一声,看出赵朝安的害羞,虽然并不知道在害羞什么,不过她知道如果继续问下去,小鸟肯定要炸毛了,点点头道:“好。”
她将被角掖好,又整理好身旁的用衣服搭成的鸟窝,这才准备入睡。
赵朝安跳回自己的小窝,对着应不染,正要闭上眼,就听见应不染道:“谢谢你。”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应不染整闭着眼睡得很熟,只是略微有一些慌乱的呼吸暴露了她。
刚才真的不是幻听,阿染真的在感谢她!
赵朝安将头埋在翅膀下,若不是有黑色的鸟毛遮挡,不知道脸会红成什么样。
不知道应不染现在有没有接受她们的关系,但她们之间肯定是有了一个大进展的。
这是应不染第一次主动对她敞开心扉,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
这一天对于她来说足以记入历史。
暗喜了一阵子后,赵朝安微微靠近了一些,感觉应不染的呼吸很平稳了后,才尽量小声的跳出去,飞到窗外。
趁着这个机会,她想确定一些东西。
屋外,江流烟确认应不染熟睡后,掐灭了安神的烟,转身正准备离开,就看见一只正在散发着绿色微弱火光的黑鸟。
倘若不是那周身的鬼火,她都看不见这只鸟。
赵朝安同江流烟对上视线,用翅膀拍拍头,感觉有一些尴尬,绞尽脑汁的憋开场词,最后憋出来两个字:“你好?”
江流烟:“……”
江流烟:“你好。”
一人一鸟相视,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赵朝安咳了两声,再次主动展开话题:“话说你现在的状态如何?”
被三个老祖围攻,结果绝不会像之前描述的时候那般轻易。应不染没看出来,但是她能看见江流烟的火直到现在还是比正常人要微弱一些。
江流烟看了一眼屋内,应不染睡得正香,她抬手布下结界道:“那战后我修养了一段时间,有曲陵游的帮助,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曲陵游?就是那个医师?”赵朝安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记得是一个很……特立独行的医修,当然脾气也捉摸不透。
江流烟点点头,道:“对,她原本是万象宗的长老,因为触及到一些关于‘天怒’的禁忌,被逐出宗门处死,我正巧路过就救下她,之后她就一直在追风城呆着了。这一次也多亏了她在。”
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确实是没有问题,说不定还能帮应不染治一治?赵朝安用翅膀拖着鸟嘴陷入思考,江流烟也没打断她,任由她继续思考。
赵朝安想了一通乱七八糟的各种事情后,又看了眼江流烟身上的象征着生命力的火,虽然有些微弱但是确实是仍有旺盛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