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出发吧。”李知霜好心提醒道。
除去李知霜不去之外,其余的都要御剑下山。
那么难题来了,众所周知云秀昭是一等一的废物,别人练气他入门,别人御剑他打盹,在无垠派这般修仙圣地,也不见得能熏陶得了他。
卓白扭头御剑就走。
许云合知道他们俩的关系,理所应当的认为左从雁会带着云秀昭走,唤出他一个小船,一溜烟没了踪迹。
剩下的只有云秀昭和左从雁大眼瞪小眼。
左从雁竖起双指,剑重新显现,飞到他的脚下。
云秀昭刚要往前一步。
左从雁已经飞出去好几尺。
“左……左师兄!”云秀昭大喊。
不是……
等等他啊!
怎么都丢下他一个人就跑了?
好啊,平时横竖都见不惯他一个在无垠派混的草包,各自白眼翻上天,有个弟子甚至把他抓在剑上,仗着他根本没办法自己跳下来,有多高飞多高,有多远飞多远,吓得他哇哇大叫也不见得放他下来。
怎么一到必须要带他御剑飞行的时候,每个人像躲避洪水猛兽,全部冲在前面瞬间不见踪影了呢?
云秀昭只能干着急,在原地嗓子都叫破了也不见得左从雁回头。
云秀昭张了张嘴,不知要怎么开口,才能提醒主角忘记了他。
莫非说,我是你的未婚妻,虽然我们目前婚契的关系名存实亡,好歹我们换了一种身份变成了好兄弟。
师兄弟之间情同手足,怎么能忘记你还有个师弟留在原地呢?
左从雁看云秀昭一眼,喉间血气又往上涌。
头有些疼。
修仙者五感非常人能及,云秀昭连着好几声,他听得见。
便是这个声音,那么熟悉,在少年特有音色生机蓬勃,但只有他听过这张嘴说过怎样阴恶之言。
左从雁仿佛又听见起当时云秀昭恶言恶语,脑海中一闪而过,像炸裂在他的脑袋里一般,此时此刻又像有人朝着他的后脑打了一棒闷棍。
干脆趁现在推云秀昭跌入山崖,他也会如自己一般摔得血肉模糊。
画面肯定很美吧。
左从雁睁眼,御剑返回到涯边。
李知霜还没走,他嫌弃的瞥身边这,想都没往左从雁故意撇下云秀昭的方向想,只觉得云秀昭太废物了。
和归长老还是太仁慈了,何必再给云秀昭机会,这种废物给一千上百次都把握不住。
还不如,杀了他。
他悄悄地挪步到云秀昭身后。
左从雁将要接近悬崖。
……忘记李知霜未曾离开。
若是此番推云秀昭跌入崖底,必将会被他所看见。
可是,那又如何?
此人又是什么正派人士么,一口一个左师兄叫得恭恭敬敬,低眉顺眼似乎很是崇敬他的模样,一幅有贼心没贼胆的模样。
和云秀昭并无二致。
一并杀之即可。
云秀昭惊喜的发现左从雁又回来了,往前两步走到边缘处,惊喜地对左从雁笑笑。
他踩到崖边的巨石:“左师兄——”
话语刚落,他感觉到背后突然有股不可抗力的力道十足十的推他向前,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云秀昭趔趄地扑到了前方。
“左师兄呜呜,左师兄,救命,呜呜,救我!”
云秀昭半跪着扑到左从雁的脚下,拼命的去抓左从雁的衣服,出乎左从雁意料的没骨气地往他大腿边膝行了两次,呜呜啊啊的害怕地一个劲儿的喊着左从雁。
左从雁也愣住了。
他不禁退后半步,谁知云秀昭抱他大腿抱得更紧了。
“你……起来。”左从雁道。
云秀昭仰起头,眼眶红了一圈,畏畏缩缩道:“我、我不敢起来。”
云秀昭抱着他,害怕得使了浑身的力气,左从雁竟然一时也拉不动他。
隐忍到极致,左从雁深呼吸忍住一脚把云秀昭踹下去的冲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师弟,你抱得我如此紧,我又该如何御剑飞行?”
云秀昭觉得左从雁说的在理,毕竟任务要紧,他迟迟不放开左从雁,万一去迟了,无垠派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又要找他茬了。
“好吧。”云秀昭微微放开左从雁的衣角,伸手摸索着剑身,想借力站起来,剑身窄得半天他摸不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