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向档案室,身后传来小张小声的再次感谢,徐正回个身,朝他欠身点头。阳光穿过玻璃幕墙,在他侧脸镀上一层金边,眉目如画,小张望着这一幕,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推开档案室的门,檀木与油墨的气息扑面而来,徐正蹲下身,把昨天带回家整理好的文件,按规矩摆放。晨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恍惚间,他听见昨夜武律在耳边说“别太累”时,呼吸扫过耳垂的痒意。
忽然,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混着雪松香水的气息将他笼罩。
“外文很厉害吗。”武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某种暗潮涌动的笑意。徐正转身时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镜片后的目光像在他身上灼烧,“小张说你连英法混合的条款都能信手拈来?”
此刻办公室外传来小张和同事的谈笑声,徐正却觉得世界只剩下眼前这双带着占有欲的眼睛。
“就这个拿的出手了,别的一概不会。”他故意拉开距离,却被武律扯住领带,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远处传来电梯抵达的提示音,武律突然松开手,将一颗太妃糖塞进他口袋:“上班好好加油,别走神。”转身时惊起一阵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纷纷扬扬。
小张抱着咖啡经过档案室,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他透过门缝瞥见徐正倚着柜子发呆,手指还捏着一颗糖,而此刻的武律正站在走廊尽头,望着档案室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旁人看不懂的笑。
徐正自从参与工作,说实话,干的还是蛮像样子的,文件越整理越多,但还在可控的范围内,一点点的消化,每天早上拿着毛巾,擦拭档案架,再把文件放进去,一排排,干净整洁,一种井井有条的美感。
晨光穿透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在徐正的工位上投下光斑。武瑞倚着隔板,指尖叩了叩桌面:“别看这格子间小,六年前我就是从这张办公桌开始,把业绩翻了百倍。”他递来的工作平板还带着体温,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日程表像精密齿轮咬合的轨迹。
“为什么好多人把赚钱叫做苦钱、血汗钱,其实主要是钱难挣,屎难吃,没有一个人赚钱是容易的,有时靠自己努力得到的成功,那种感觉会让灵魂颤栗,有一天你做到了,你就会知道我此刻说的有多对。”
徐正没有附和他,垂眸思索,他认同武瑞的说法,只因他感受过。
徐正在律所认真的工作,没有叫苦没有叫难,目前现在好多同事都喜欢他冲的咖啡、奶茶,不同品种的茶,味道充斥着办公室,每次当徐正修长白皙的双手递过茶饮给小姐姐时,她们的眼神如狼似虎,一群女的,没有一个矜持的,连林慧这种结过婚,有了孩子的,都会在幻想,落难少爷的戏码。
众人只是想想,却有一人真做,那就是武瑞,半个小时招呼徐正过来,不是添茶,就是要以团队建设为理由,关注员工的身心。当然大多数的时候就是投喂吃的。
律所的落地窗前斜斜铺着午后的阳光,徐正垂眼盯着咖啡,这是他中午过后煮的第三壶耶加雪菲,磨咖啡豆时特意多留了半分钟粗颗粒,果然更对律所美女们的口味。
他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腕骨处淡青色的血管,他忽然顿了顿——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键盘声中,混着女同事们压低的笑闹,话题正围着他打转,他无奈的笑笑。
“徐助理这拉花怎么做到每次都不一样的?”有人举着手机偷拍他侧影,奶泡在拿铁表面堆出细腻的玫瑰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