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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一只萤火虫,客观来说,究竟能有多大的生命力?
不知道。
“我爷爷。”梁简说。
“因为小时候,他给你讲故事吗?”
“嗯。”
“老人家他,身体还好吗?”
梁简咧开嘴笑了一下。不需人安慰的,安抚意味的笑,却因涉及的事过于悲伤,而自带了强颜欢笑的苦涩。
“抱歉。”赵昀宣收敛目光,为冒犯而歉疚。
“没关系。”梁简一下下摩挲着书角,垂着眼尾,“虽然我……”
他又是那样清苦的笑,“但爷爷走得还算满意。他一直说,他不想没有人样地死在病床上。”
赵昀宣如同被击中,神色怔忪地看着梁简,或者说,是看着梁简方向的虚空。
“不好意思,我不想念了。小少爷,你还要听吗?”
梁简的声音猛然将赵昀宣的思绪拉回。
赵昀宣看到,梁简黑色的短发柔顺地垂下来,遮住眼睛。梁简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故事书的封面。
“不想念就不念了。”赵昀宣说。
口吻简直称得上温柔。
鸟儿不再自顾自地唱哀伤的歌,也不仅仅是因为另一只鸟翅膀受伤而心生悲悯。
比那些粗浅而单薄的联结更深一些。当它知道另一只鸟的受伤是因为选择放手,而自拥荆棘。当它也在等,最亲近的鸟儿们,能想通,愿意自拥荆棘。
它亲近那只受伤的鸟。为那只鸟的悲勇。为它自己如愿的期盼。
“你叫什么名字?”赵昀宣问。
“梁简,桥梁的梁,简单的简。”
“梁简,明天我还要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