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冬:看来玄哥在这里的声誉很好。
“吵吵吵,吵死了。”检测室的门被打开,做检测的医生眼神责备:“陈主任,你作为一名医生不知道医院不可以大声喧哗吗?就你最大声!”
医生抬手投降:“我的错,我闭嘴。”
言冬没再理会几人之间的吵闹,转头看向穿好衣服开门出来的吴玄:“玄哥。”
“嗯。”吴玄转手关好门:“他们欺负你了吗?”
“没有啊我跟你说,你不要听你家小崽子胡说!”医生抬手立刻说道,生怕言冬说出来什么不得了的话。
吴玄挑眉:“嗯?”
言冬看了一眼医生,对吴玄乖巧的说:“确实没有。”
“好。”吴玄抬手揉揉言冬的头,看向驻城军:“你怎么来了?”
“喝酒啊,喝酒。”驻城军举起胳膊做出举杯欢呼的样子:“今晚一起喝酒啊,陈封会也一起!”
医生皱眉肘他:“我什么时候说了?”
“嘿嘿,我需要你嘛。”驻城军搂着医生,笑得开怀:“你不会拒绝的对吧。”
医生没辙:“行行行,先放开我。”
“玄呢?”
吴玄抱臂有些懒散地看着这两人,闻言回答:“会去的,我带言冬一起。”
驻城军欢呼:“万岁!”
“这位先生,请你安静!”
“哎哎,走了哈。”驻城军挥挥手离开了。
“头疼。”医生摇摇头,向吴玄伸手:“报告单。”
吴玄将单子递给他,医生看了一会,欣慰道:“很好啊,你这次也什么事都没有,命还是那样硬。”
“谢谢夸奖。”吴玄抽出医生手里的单子单子收好。
医生:“你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你带着你家小孩一来一回挺耗时间的,不如就在附近转转?正好等我下班接我一起去。”
吴玄说:“不让安德烈接你?”
医生摆摆手:“让他巡逻完直接去好了,没必要再让他绕。”
吴玄点头:“知道了,不过我认为安德烈其实挺乐意绕过来接你。”
医生:“哼。”
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听了好一会的言冬问了个问题:“陈医生和安德烈是什么关系?”
吴玄侧头看了一眼言冬,温声说:“他们是恋人。”
恋人吗?他们确实很亲密的样子。
言冬想了想,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背景是研究所里的观察室,他和一个人互相依偎在一起,他们之间也很亲密,甚至比医生和驻城军之间更加亲密。
那样的亲密是两人在不见天日的痛苦中唯一的慰藉。肌肤相贴的触感,道不明的眼神,以及无数句“我还在”、“再坚持一会”的温和而有力的话语,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份救赎。
在言冬看来再亲密的恋人都没有他与哥哥之间更加亲密,所以他不羡慕医生和驻城军,但又羡慕的无法言说。
如果哥哥还活着……
吴玄注意到言冬的情绪不太对,有些担忧地问:“怎么突然难过起来了?”
言冬抬眸看向吴玄担心的神色,闷声道:“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哥哥。”
“哥哥?”
“嗯,看到他们我想到了我的哥哥,我们之间也是很亲密的关系。”言冬边和吴玄走出医院边说:“我哥哥很照顾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不顾自己地保护我,只是后来他死了。”说到这言冬不再往下说了,像是为了遮掩什么侧过头去。
看着言冬难过的样子,吴玄抬手在言冬头上揉了揉。感到头上的触感,言冬带着微红的眼角回头看了吴玄一眼,看得吴玄顿了顿,收回手说:“不喜欢我就不摸了。”
言冬低声说了句什么。
吴玄没听清,问:“什么?”
“我说。”言冬像是有些别扭:“我不讨厌你摸我的头。”
“嗯。”吴玄用指腹抹去言冬眼角落下的一滴眼泪:“我不太会安慰人,所以用揉头这种方式。”
言冬沉默一会,突然道:“玄哥。”
吴玄应了一声:“怎么了?”
言冬说:“你有时候真的很像我哥哥。”
吴玄只是笑笑。
“也许这就是哥哥照顾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该有的样子吧。”吴玄轻声说。
“我曾经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然而妹妹去世后我也没办法去弥补什么,而现在你愿意成我一声‘哥’,我就想尽我所能的去做一个称职的兄长。”
尽我所能,尽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