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伽南却是语气焦急地开口:“卧槽!那刚刚的冥婚不就是算我的了??!”
小兔也是才想起这个问题:“…貌似…是吧。”
吾伽南瞬间两眼发晕,救命,他还是个孩子,他连恋爱都没谈过!他那么好看,这冥婚对象是个丑八怪可咋办?传出去他会被笑死的!
小兔:对对对,六百八十岁的孩子。
吾伽南生无可恋地躺下去拿被子盖过自己的头,谁都别理他,让他静静。
小兔:同情+1
远在千里之外的乡下,伍家村,在村尾的位置有一间破旧的土瓦房,进门正厅墙上挂着一张关公像,房里阴风起吹动着画像,画像侧面被吹起,露出墙内放着一个黑色的东西。
那是一个牌位,没有名字,一个空的牌位,而这个牌位却是阴气的来源。
牌位里面别有一番空间,黑色的宅院,黑色的池水,黑色的莲花,这里的一切都是黑色的,池子中央有个亭子,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人影坐在里面,他是这里唯一的色彩。
漆黑的长发直垂过丘臀,如绸缎般顺滑,狭长的凤眼,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眼眸黑若曜石,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病态般苍白的脸色又为他添了几分弱势与阴沉。
他是天生的鬼王,纤细好看的手指上还涂了黑色的指甲,也许并不是涂上去的,他摊开手,一份契书浮现出来,上面的名字写着伍伽南与鬼王。
他兴趣怏怏地把契书放在空中,自己软下身子趴在亭子上看着水中的莲花,静静地等着小鬼们把他的新娘接回来。
二十三年了,他终于可以出去了。
忽然,悬浮着的契书毫无征兆地自燃了起来,鬼王直起身子看过去沉下眸子,他的契书没人能销毁,人死也不能,可若是人死了那灵魂会直接来到他的身边。
眼前这种情况是他不解的,契书已经燃尽,鬼王没有阻止,这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他自由了,不必再因为契书的存在困在这里。
鬼王不再收敛,妖孽的面容笑的病态,周身庞大的阴气尽数溢出,双眸泛着耀眼的红光,他飞身往外冲去。
‘啪!’撤回一个起飞的鬼王,他被结界给弹了回来,望天不解,为什么?契书都没了结界却没有消失?而且,他怎么感觉反而更牢固了?
戾气丛生,宅子已经被戾气包围,一道金光乍现,鬼王停下涌动的力量,金光在他面前浮浮现现,最终露出了上面的内容,这是一道来自天道的婚书,比契书更为牢固亲密,婚书的名字上写着吾伽南,玉玊。
鬼王危险的眸子微微眯起,这次居然用上了他的本名,这婚书是毁是毁不掉了,吾伽南?呵,有意思,看来这新娘得再‘娶’一次了。
那头,吾伽南睡的很沉,他进入一个梦境,梦里还是那只迎亲队伍抬着喜轿在吹吹打打,奇怪,这个世界结冥婚是什么很广泛的事情吗?一次结不成还结两次?
直到他眼看着队伍朝他而来,喜轿在他面前落下,这才脑子转过弯来,懂了,感情这是那只鬼知道这身体没死又回来接了呗。
吾伽南会是那种乖乖跟着走的人吗?那必然不是,他一脚踩上轿门靠过去,双手抱臂对着这些小鬼吊儿郎当道:“回去告诉你们家鬼主子,让她重新找个人嫁吧,我是不会跟你们去的,这亲,本仙不认。”
说完他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小圆球,这是他从小兔身上顺过来的,离开轿子走了远了些,抬手把圆球扔进喜轿里,下一秒‘磞!’一声,轿子被炸的的四分五裂。
那些离的近的小鬼也没有幸免,吾伽南上下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走啊,还等着本仙给你们修轿子不成?”
几个幸存的小鬼立马消失不见,走的那叫一个快。
四周重新回归黑暗,不过吾伽南不在怕的,他悠哉悠哉地像在逛街一样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看不清前方也望不穿后路。
突然:“滴答——滴答。”
有水声。
吾伽南停下脚步,嘀嗒,水声更近了,下一秒,他面前升起一道水幕,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里面。
吾伽南看不清她的样子,他心里有些猜测,但不确定:“嗨,姑娘你好?”先打个招呼看看。
玉玊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一声:“呵,我的新娘,吾名玉玊。”
吾伽南耳朵痒痒的,这声音还挺好听,不过他可不是新娘:“咳咳,玉玊是吧,正好咱们把事儿说清楚,第一,我不是新娘我是男的,你家人那边怕不是给你说错了性别?第二,我并不打算认这门亲事,咱们好聚好散和平分手呗。”
玉玊靠坐在亭子里手指漫不经心地撩起垂在胸间的一缕头发:“行啊,我同意,可婚书不同意。”
“什么婚书?”吾伽南问,他怎么没见着这东西。
玉玊拿出婚书靠近水幕放大,吾伽南这下彻底明白了,这老婆是退不掉了,天道这个狗东西。
见他明白了,玉玊收起婚书声音冷淡:“明日来伍家村老宅接我,不然,这花轿便夜夜都来接你,直到成亲为止。”
说完水幕消失,显然人已经走了。
吾伽南:……靠,这下真要有对象了,细细一想还挺羞涩的。
不过,也不知道对象好不好看,可别太丑啊,听着声音不错,应该不会太难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