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
裴永昭突然想起,跟他一同前来的人除了留在张石匠家的,还有十余人,好像进了村长家后,并没有看到他们。
“其他几位大人已经被安排到周围房子宽敞些的村户家歇脚了,大人您尽管放心。”
点了点头,裴永昭扶着头晃了晃道:“好。”
“大人,今晚您就宿在这里,这屋里我那老婆子跟儿媳都已经打扫干净,重新换了被褥。”说着,村长见裴永昭不再回应,便敛声退了出去。
村长来到西厢房,里面是儿子跟他家老婆子。
“老头子,怎么样了?”
“成了。”
“柱子,那几个呢?”村长看了眼正埋头吃饭的儿子,问道。
“都放倒了,在二胜家关着呢。”
“老头子,你确定堂屋里那个是庆北侯世子?”村长媳妇倒了杯水递给他“你咋看出来的?”
接过茶水,村长坐下道:“应该不会错,张石匠说过,这雕像重要,庆北侯派人来传过信,到时候会让世子亲自来押送回城。
“蒋彦铮那奸贼,没想到歹竹出了好笋,这儿子倒是仪表不凡,可惜了,生在了这样一户人家。”
村长略有些惋惜的道。
“快别说那些没用的,柱子,你爹说那尊观音像没了,你们把它放哪了?”村长媳妇瞥了村长一眼,随即望向狼吞虎咽的儿子。
柱子嘴里塞的满满的,抬头疑惑的看向他娘,等他艰难的咽下去,才开口道:“娘,我们没动那观音像。”
他没说谎,那尊观音像光是高就九尺,就是几个年轻的劳力能合力将其运出来,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安放它。
“哎?奇了怪了,那么大的雕像,怎么可能不翼而飞,明明我傍晚的时候还亲自去看过。”村长疑惑的挠着头顶。
“会不会是蒋彦铮的人?”柱子已经放下筷子,不假思索道。
“不会,这些时日张石匠家周围一直有咱们的人看着,来往通信咱们都知道。”而今日来的人,刚到村头便被他们拦下,还没来得及到张石匠家。村长摇了摇头,否定了柱子的猜测。
“那会不会是那个叛徒早就有所准备?”柱子顿了片刻,猜测道。
“那些都是后话,目前最为重要的,便是救出少主要紧。”
“老头子,你有几分把握,那可是迁州城,不是咱们固安县。”村长媳妇忐忑的问道。
村长呷了一口茶水,叹气道:“也就五分吧,可就算是拼上性命,也得将少主救出来。不然咱们怎么对得起主子的在天之灵?”
柱子想起什么,指着堂屋方向道:“爹,你说咱们若是以那老贼的儿子作筹码要挟他将少主放了,可不可行?”
村长凝思片刻,顺着柱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就怕那老贼不搭茬,听说前几日他又冒出来个儿子,这个儿子便不值钱了。”
蒋敬文不学无术,虽然他常常嘲讽裴永昭是文武不通的废物,可事实上他与之前的裴永昭也是半斤对八两罢了。至少之前的裴永昭不会流连烟花之地,作风上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
“要不先留那小子一条狗命,试试能不能换回少主,若是能成,也是那小子的造化,到时候就给他个痛快的。”村长最后还是决定暂时留裴永昭一命,看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废物利用一下。
裴永昭睡梦中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