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客人亲戚都散去，包厅里只剩下祖孙三人了，冯爷爷才开始向封柠发问。

“你想做什么，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啊？你妈妈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你就非得搅得大家都不开心吗？”

封柠，拿着筷子，自从冯阙离开后她一声不吭。不哭也不闹，只是一个劲地吃菜，别人跟她说话也不理。

“你发脾气就不能注意下场合，外公对你还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冯爷爷失望地看着自己曾经百般疼爱的外孙女，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够那么心狠。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说啊。”

封雅皱眉，看不过去了，想要争辩几句。

对于外公的指责，他其实并不关心也不在乎。

可谁让他把话骂到了封柠头上，这样一来，无论如何，封雅也得为妹妹说几句话。

不过，还没开头封柠就察觉了，她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示意他闭嘴。

看到封柠这样不跟他站在同一条线上，封雅也不说话了，他还嫌麻烦呢。

“罢了，罢了，你们都是冤孽，冤孽啊。”

冯爷爷终究是不想再说些什么了，于是他也走了，不让外孙外孙女送他回老宅。

整个包厢里又只剩下封家兄妹两人，不过他们也要走人了，毕竟这里又有什么好待的。

“为什么不让我说。”

“我不想说，不可以吗？还要有什么原因。”

“随你了。”

两人走出酒店，一阵寒意扑过来，刺过又穿过他们的骨头。封柠封雅裹紧身上的风衣，不让寒风灌进来。

“今天的月亮一点也不圆。”突然封柠说了这么一句。

“今天又不是中秋，不圆很正常吧。”

听到她的话，封雅也抬头看月，月亮确实是残缺的，可这才是常态不是吗。

对啊，今天又不是中秋，可有人很快就可以团圆了。

封柠拿着手机，重新设置了一条定时讯息。她等不了那么久了。

封雅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

陶然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很累。

也不说在酒店里那折磨人心的死亡射线，就光凭一路上和继母的沉默，也足够耗费他的心神了。

打开手机，打算消遣一下，但意外发现有好多未看的消息。陶然先点开了林凌的图像，那是一只很可爱的卡比兽。

聊天框里没什么新消息，只有一张萌图，庆祝他完成任务脱离苦海的，很是应景，非常符合陶然现在的心境。

不过等他定睛一看，原来那时间都还是半个小时前的了。

感情这祝福还带提前的啊，陶然可顿时哭笑不得，但心里还是有点软绵绵。

到这里就好了，陶然这么想到。他不太愿意让朋友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因为那实在不愉快。

但由于事件实在是太过轰动，根本瞒不住，林凌和江有唐也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于是在第二天好不容易久别重逢的聚会里，那件事还是难以避免地被搬上了台面。

“他们是有毛病吧，有什么毛病。”

听闻事情全貌后，林凌气得大喊大叫，江有唐在旁边拦都拦不住。

这次可不像之前那些小打小闹，林凌是真的肺都要被气炸了，整个就是一个火烧火燎的大火炉。

“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啊，他们以为自己就很值钱吗？凭什么这么给下马威。”

“不要这么说，当然，冯阿姨她也确实有点问题。”

江有唐本来还在为冯阙找补，但后来找不到，也就放弃了。

虽说在哥哥的事上她帮了很大的帮，但一码归一码，这份情她会还，但不会是以损害朋友利益的方式。

但事情或许没有她想得那么糟，应该吧，江有唐也不是很确定。

“有问题，她身上问题大了去了。有没有搞错啊，她和她爸她女儿打擂台，凭什么拿阿然去当炮灰，好玩吗？”

“你这变得也太快了点，明明不久前还是很尊敬她的。”

江有唐神色淡了淡，打算扯些不相关的缓和一点气氛。

那能一样吗，林凌心里顿时一阵委屈。我尊敬她，那不是因为他以为冯阙对阿然好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