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达成结局1,结局4后,另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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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弗莱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白白的天花板,上面有个让人感觉熟悉又陌生的吊灯——那似乎是他结婚前租房时候的吊灯。
他猛然从床上起来,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和手心——那是一双没有皱纹的、刚劲有力的年轻的手。
汉弗莱闭上眼睛,半晌,他又睁开了,看见一切都没有变化。
他连忙往全身镜摆着的地方冲去,粗暴地扯开睡衣,袒露身子,怔怔地看着自己在镜子面前无所遁形的样子,眼神有一瞬间的放空。
随即他又心事重重地穿上衣服,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沉思。
他以为自己应该是死了,死在了那个无人问津的精神病院,没有任何人记得他——
更别提他可恶的儿子,也早已将一个人微言轻、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老人抛入脑后,自顾自地在外面拿着他的养老金厚颜无耻地潇洒去了。
就这样白白地走了一遭人生,没有任何人记得他!
即使首相的死也会登上报纸——虽然看到的人也只是随意地扫了眼,然后拿报纸垫桌角用了。
顿时,年轻的汉弗莱肉眼可见地变得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但没过一会儿,他突然又神采奕奕了——
所以,权利是何等重要!
如果他一直都有权利,没有人不会记住他!
这一世,重新开始,他足以规避所有大的风险,重新安稳的掌握大权,一切尽在他的掌握,就像一个个精密的齿轮般,永远不脱轨——
包括他的儿子,这是个害死他的变数,是时候考虑让他存在与否的问题了。
等等,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儿子,因为他没有和辛西娅结婚。
想到这里,汉弗莱的眼睛逐渐无神起来,黑棕色的瞳孔不断扩大,封尘已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些久远的一切,都被曾经于夜深人静时的自己加工了无数次,成为了最美妙的样子。他感觉自己似乎要爱上她了。
他回过神来,感觉脸上一片湿润。
她还活着,这意味着她真真实实地存在着,他可以看着她,甚至和她说说话。
想到这里,他连忙起身,看了看日期,可是即使看了日期,他也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认识辛西娅的。
于是他循着记忆,拨打了母亲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幸好传出来的是那道刻薄尖利的声音。
“卢卡库洛依家的小姐?”母亲很高兴,但是又疑惑地说,“我听说她前些日子已经找到男朋友了,真是可惜。”
汉弗莱心神不属地例行问候了母亲就挂断了电话。
……
辛西娅仍然在她常常去的公园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