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伦纳多家门前。
“是这家吗?”玲王打量着门牌,身后领着伦纳多和凪,“拜托,这可是你家诶,你们都站我身后干什么?”
伦纳多慌张摇头,大退两步,他心虚。
凪诚士郎则完全是打游戏走的慢而已。
玲王颇为头痛的扶额,摁完门铃的手突然顿住,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等等,伦纳多,你说……你的日文名是什么?”他问。
伦纳多略微思索:“荒川猎啊!”
“什么,荒川?!”
“对啊,荒川。”
“你家长也是这个姓?”
伦纳多点头,玲王背过身直接浑身冒汗,人都要变成灰白纸片人了。
什么普通家庭?
荒川家可是东京警署的领头人,现署长就是荒川芽女士的亲生父亲,而她本人也十分优秀,称得上一句天之骄女。
就是自从有了父女关系僵硬的传闻后,荒川芽的露面少之又少,不再活跃在警界。
门已经开了,玲王站得笔直,今天他甚至特意穿了自己的高定西装,让他看起来成熟又可靠。
开门的正是荒川芽女士,她还系着围裙,似乎刚洗完手。
玲王还没开口,门内的人就先发制人:“你是……御影家的孩子?”
“您…您好,荒川女士!”玲王正了正领带,站得更直了。
伦纳多呆住,踹了一脚凪的小腿,白毛少年十分疑惑:“怎么了?伦纳多?”
“看什么看,我身为成年女性就不能分担一些家务吗?”荒川芽叉腰。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转向伦纳多,伦纳多当场一个激灵。
他把高达一米九的凪诚士郎往前一扯,拼命往他身后躲,荒川芽能看到的就是一撮小灰毛在那抖啊抖,像受惊的动物。
她心里有些想笑,但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按照他们的意愿侧身让玲王进屋单独谈谈。
门关上,玲王礼貌地表明来意。
“荒川小姐,我不知道伦纳多的监护人是您。”
“我来是为了伦纳多跟我和凪一块踢球的事情……”御影家的大少爷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这个业界有诸多传闻的荒川家大小姐。
待两人在桌前坐下,谁都没有先开口,因为荒川芽正透过窗子,看外面伦纳多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做着最熟悉不过的动作——那是肌肉记忆,拨球一般的用脚尖摩擦地面。
到底还是她没忍住先开了口:“你知道吗?他现在这样子,就跟刚来时站在门口,一模一样。”
“诶?”玲王露出好奇的神情又得体的收回去,虽然他心里确实好奇。
荒川芽含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快两年了,他很听话很乖巧也很感激我,可他还是跟我没多亲近。”像条缩在角落,害怕弄脏地毯,再怎么也不敢凑过来的小流浪。
虽然棱角磨平了不少,但确实能依稀看出曾经是个不算好相处的孩子。
“但他懂得感恩,他放下了自己的东西陪伴我,不像那个把我一个人丢下的男人,一点也不像。”
玲王刚刚还能点点头附和,如今是啥反应也给不出来了,他们家不会瞒着他这些事,所以他对此有所了解。
荒川家的大小姐跟家里闹翻是因为一个华国男人,而这个华国男人还抛下她去了英国。
就这么跟我说出来了?!
会不会杀人灭口啊,可我是御影家的少爷啊!
“真奇怪啊,明明是他教出来的孩子,在这些方面完全不像呢……”荒川芽托腮道,“除了在足球上,也或许,是我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过那个人。”
她突然语气一转,年芳25的荒川芽本身就年轻,人也漂亮,这话被她说的俏皮。
“他不敢进来是因为我不想让他踢足球,他一直知道。”
“他会偷偷一个人背着我训练,他却为此一直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