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掏出手机——无服务。

温临挑眉：“故意的？”

管家依旧微笑：“庄园地处深山，信号不佳，请见谅。”

江昭彦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那今晚走不了咯？”

“是的。”管家颔首，“客房已经准备好，只是……”

他露出歉意的表情：“房间有限，可能需要两位共用一间。”

聿砚立刻看向繁瑾茨。

繁瑾茨面无表情：“无所谓。”

聿砚的喉结滚了滚，脑子里炸开一片烟花。

走廊的壁灯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

管家带他们上了二楼，推开最尽头的一扇门：“这是您的房间，繁先生。”

聿砚跟进去，差点撞上繁瑾茨的后背——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双人床，床头柜上摆着一盏油灯，火光微弱地跳动。

“只有一张床？”聿砚嗓音发紧。

管家微笑：“是的，希望您不介意。”

“不介意。”繁瑾茨淡淡道，随手将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衬衫，腰线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聿砚的呼吸滞了一瞬。

管家退出去，轻轻带上门。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繁瑾茨走到窗边，指尖抚过窗框：“锁死了。”

聿砚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检查床铺：“床单是新的，没有被动过手脚。”

繁瑾茨“嗯”了一声，脱下手表放在床头，腕间的蝴蝶疤痕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聿砚盯着那道疤，突然道：“你以前来过这里？”

“没有。”

“那为什么答应来？”

繁瑾茨抬眸看他，灰蓝色的眼睛深不见底：“因为信里附了一张照片。”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莱恩·霍华德站在解剖台前，而台上躺着的尸体，手腕上有同样的蝴蝶疤痕。

聿砚的血液瞬间冻结：“……这是”

繁瑾茨没有回答。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走廊上无声靠近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