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棋盘，突然发现那些被吃掉的红子底部渗出血珠，沿着棋盘的沟壑流淌，渐渐勾勒出一张人脸——是年幼的繁瑾茨，紧闭着眼，额头上贴着电极。

「心疼吗？」莱恩的声音带着戏谑。

「这只是他承受的万分之一。」

聿砚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不懂围棋，但他懂战术。

——如果正面强攻无效，那就声东击西。

下一手，他故意将红子落在无关紧要的位置，白子果然立刻围剿。而就在莱恩专注吃子的瞬间，聿砚突然抓起三枚红子，狠狠砸向棋盘角落的投影仪！

“砰！”

火花四溅，棋室陷入黑暗。

黑暗中，聿砚踹翻棋盘，红白棋子暴雨般砸在地上。

「你犯规！」莱恩的电子音扭曲变调。

“犯规？”聿砚冷笑，拔出配枪对准主控台，“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犯规’。”

子弹击碎显示屏，电光噼啪炸响。

当备用灯光亮起时，棋盘中央的暗格弹开，露出一枚黑色芯片，上面刻着：

「E7：M-0的记忆密钥」

聿砚抓起芯片，枪口仍指着残破的屏幕：“解药。”

「……你根本不在乎规则。」

“规则？”他扯了扯嘴角，“我的规则很简单——动繁瑾茨，就得死。”

沉默几秒后，墙上的暗门滑开，一支银色试剂管缓缓推出。

「你赢了。」莱恩的声音第一次透出疲惫。

「但游戏还没结束。」

聿砚抓起解药，头也不回地离开。

棋室在他身后轰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