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了,你的实力如何,战场上已见分晓!怪我往日对你太过纵容!以致于你自大自满,毫无长进!”
“请父王再给儿臣一次机会!我一定改过,不会再让父王失望!”
“嗬!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流辉面对面地看了一场严父训不肖子的好戏,欲再嘲讽几句,就被沉沙的掌风一掌扇晕了过去。
千戟气得切齿,被外人看到此等场面,他颜面何存!
颉顽度阡道:“现在立刻给我回去!再给你次机会,替我守好沧州!”
“是!儿臣遵命!”千戟正愁有气无处发呢!于是,立刻动身返回了朝戈城!
回到了朝戈燎原殿,此刻,在此城做主的最高位者只有他一人,万人之上的权利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看着旷漠一般辽阔的大殿,仿佛这已经是他的天下!
全城的族人都在庆贺这场圣战的胜利,朝戈的赌坊里甚至摆出了“谁是下一任狼王”的竞猜赌盘,燕王和凉王的筹码竟头一次不分上下,幽王的筹码竟全被甩卖了出去!一贯沉迷凉王美色的莺花馆竟排起了大戏,陶醉地沉浸于美棺成为狼王的大梦之中!街头竟也有族人开始吹嘘凉王才是荒族真正的战神!
这一切都迅速传到了千戟耳中,还没抱热乎芳喃的腰肢,就被族人戳了脊梁骨!他头一次感到了脊背发凉。
千戟与随从壑雷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关押北溟二皇子骑伯的水牢门前,吼道:“给我开门!”
看守水牢的败水族立刻解释道:“水牢的门锁有凉王法器的封印,我们打不开。”
千戟一看,牢门的门锁上有一束琴弦熠熠闪光,原来是那破琵琶上的!这有何难?千戟立刻祭出鸣魄长枪,迅速旋转了起来,用排列满是倒刺的那一头不断磨损着琴弦!然而,手柄越来越烫,琴弦却始终未断!
被关在水牢中的骑伯道:“你别白费力气了。此弦非彼弦,外力根本行不通,除非用更强大的术法劈开它!不如你我二人合力,待我出去,将来北溟一定全力支持你为荒族之主!”
千戟表面欣喜地应下,与骑伯、壑雷共同施法,将非命的缠线折断。此刻远在雷州的览冥,只觉得手指一空,像是被抽走了一条血管!他知,水牢生变了!
蠃鱼在骑伯的耳蜗处催促道:“主人,快走,此人恐心术不正。”
骑伯半信半疑,他已经开出这么诱惑的条件,傻子才会与他为敌!恰此时,却听千戟牙根处恶狠狠地蹦出一字:杀!
壑雷身后迅速杀出无数埋伏已久的荒族兵卒,水牢附近的北溟海族守军立刻反抗,“保护二皇子!”
骑伯甲衣整日不离身,岂是畏战之辈,既得了自由,早已技痒!
千戟十分狡猾,他知海族在海中力大无穷,但上岸了之后,力量会脱离海力,于是他令岸边的坐骑魔兽隐豹排山向水下传递音浪,一种似虎又似蛇的音波。骑伯耳蜗处的蠃鱼立刻暴跳,直到爆炸而亡!骑伯才知自己遭了暗算!音波在海中原本就在陆上传递得更快更远,更何况这种把音波作杀伤武器的魔兽!骑伯游不远,因为被荒族挡住了去路,只得露出水面,才能减缓音浪对他耳道及脑颅的折磨!就当骑伯露出水面之时,千戟迅速放出鸣魄,鸣魄可大可小,缩小的鸣魄从骑伯的背部与甲衣缝隙中穿过,一枪贯穿了骑伯背脊!
海族的魂元贮藏于背脊的经脉之中,抽其筋比扒其皮更令海族痛苦,从此不仅身体残废还会沦为丧失法力的废人!骑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愤恨地朝千戟道:“我有生之日,必报此仇!”
千戟也懒得收拾摊子,就任由残废的骑伯在海面上漂着,眼睁睁地看着血液染红大片大片的海水,心中升起了难以抑制的兴奋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