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未改,摩挲着玉佩淡淡道:“你就不怕我转身当了?”
“我信你为人。”岳瑶瑶重新添了茶,推过去。
李红杏轻轻一笑,喝了。
“这么快谈好了?”阿提可卡抬头见李红杏先下楼了。
李红杏点点头,她扫了一眼窗外,“天色不早,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不走,就赶不上云连鹤寻她前回客栈。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李红杏还是拐到糕点铺子,买了一份荷花酥。
若不是她意外做了份糖放多的桃花糕,又被他面无表情吃完一整盘,她都不知道云连鹤这人看着清清淡淡的,竟然喜欢的是重甜口。
“嘶嘶,钱小二!”李红杏站在自家客栈门外对着里头的钱小二打眼色。
钱小二看了眼自家掌柜,又朝里间挤眉弄眼一番,李红杏见他这样就知道云连鹤已经在客栈了。
她观察周身,确认没带上什么别的男人的物件才进去。
上回也不知怎么回事,到家中他从篮子里竟找出了个男子荷包,当晚差点没给李红杏腰折了。
“咳咳,阿鹤今日这么早就来了?”李红杏没有半点被抓到出门的尴尬,还坦然的拎起荷花酥,“这是我特意出去给你带的荷花酥,还热乎着,你尝尝。”
“哦?是吗?”云连鹤从她置于桌上的字帖中抬眸,一双凤眸似笑非笑,“”
许是经历男女情事,云连鹤的气势越发稳重成熟,常常令李红杏招架不住。
“这不,阿提可卡寻到新的香料,我急着去看看……”
云连鹤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但不容挣脱,温凉指尖揉着她腕上细嫩的肌肤,声音低了几分:“杏娘最近总神神秘秘的,可有事瞒我?”
李红杏心一紧,立马道:“没有!”声音越大心越虚。
云连鹤越是暴露危险本性,李红杏就越是防备,她从来都清楚男人狠心,她永远不会去赌云连鹤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她放下手中荷花酥,覆在他握在腕上的手背,言辞真挚:“我怎么会有事瞒着阿鹤呢,不要多想。”也不要想多了。
云连鹤不依不饶,忽而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那为何总躲着我?是阿鹤哪点令嫂嫂不满意了吗?”
李红杏心跳漏了半拍,耳尖骤然发烫。她现在一听云连鹤唤她嫂嫂就不自觉想到夜里他对她做的事情,给这称呼蒙上不可言喻的暧昧。
“怎、怎么会……”李红杏嗓音越发飘忽。
他贴的越发近了,将李红杏一步步逼退至角落,扣住她想要下滑的腰身,埋进散着浅浅花香的白皙脖颈,含糊道:“嫂嫂厌弃阿鹤了吗……”
分明是轻不可闻的聂聂之语,却霎时弹了李红杏麻筋,脚下一片绵软。他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颈侧,李红杏整个人都绷紧了,慌忙抵住他胸膛却不慎扯开了他衣襟,露出半截如玉锁骨……
李红杏指尖微微发颤,心想这样下去不行,这可是青天白日!
她低声哄道:“阿鹤,你先放开我。”
云连鹤低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将她紧扣在怀中,蹭了蹭她颈窝:“不放。除非杏娘告诉我,这几日为何总躲着我。”
李红杏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谋划不告而别,她心一横,暗中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娇娇的在他耳边道:“谁让你上次……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故作羞恼地瞪他一眼,双眸水色莹莹,贝齿扣唇不说话。
云连鹤被她这副模样勾得心头火起,指腹摩挲着她腰间软肉,声音暗哑:“上次?上次如何?嫂嫂不说清楚,阿鹤如何改?”
李红杏被他揉得腰肢发软,险些站不稳,红着脸推他:“你明知故问!”此话中的气恼倒是不假,李红杏本以为自己贪吃,谁知遇上一个更不知饱的。
云连鹤低笑,指尖忽地挑起她腰间系带,轻轻一扯:“这样?”
李红杏低声惊呼,客人说话声仅一墙之隔,她慌忙按住他的手,又羞又恼难得叫他全名斥道:“云连鹤!”
生气的她媚色更艳。
他眸色渐深,俯身在她耳边轻咬:“还是这样?”
李红杏浑身一颤,耳尖红得滴血,正欲开口,门外却忽地传来钱小二的声音:“掌柜的,有贵客要购买花露!”
她如蒙大赦,趁机挣脱他的怀抱,匆匆整理衣衫,强作镇定道:“我、我去看看!”
云连鹤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笑意渐敛,指尖轻抚过她方才留下的余温,眸色幽深。
她有事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