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又要跟我借残卷吧?”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范衡反问道。
被范衡这个老狐狸一眼看穿的滋味并不好受,司徒杏儿有些冒火。
“有本事从我这里拿啊,范二公子!”司徒杏儿故意挑衅地叫嚣着。
牧溪正巧拿着冰袋回来,看到了司徒杏儿危险的动作急忙将冰袋砸到范衡怀里,让他先抱着冰袋聊以□□,以防色欲熏心,对司徒杏儿下手……
嗯?
范衡有这么白痴吗?
牧溪想明白以后面露愧色,原来自己也是关键时候脑袋进水的主。
“阿牧,你下手好重……”范衡面色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冰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属下唐突了……”牧溪急切地上去检查着范衡的伤势,这么一包冰块砸上去,可别把肋骨砸折了……
“疼……”范衡按住了贴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连呼吸都痛彻心扉了……”
“不会受内伤了吧?”牧溪惊慌失措起来,“司徒姑娘,烦请您……”
司徒杏儿一脸不耐地看着范衡演戏,就这演技,牧溪还能上当,也是眼瞎到一定境界了。
“放心吧,他又不是属豆腐的,砸一下死不了!”司徒杏儿将毒蛊残卷往范衡脑袋上一拍,“别装了!”
“就你多事。”范衡将毒蛊残卷收起来小声抱怨道。
牧溪看到范衡没有受伤总算放了心,看范衡现在的状态,春宵散的药效已经过去了,刚刚原来是司徒杏儿和范衡的日常互怼,他以前又不是没见过,怎么会担心成这副样子。
司徒杏儿注意到了地上的冰块,捡起来看了看,就是普通的冰块而已,牧溪刚刚远远地把这东西砸到范衡身上是怎么回事?
难道有人受伤了要用这个东西镇痛吗?
司徒杏儿问起范衡的时候,范衡只是以拿着玩玩的借口搪塞过去,司徒杏儿很明显不相信这个谎言。
突然,范衡紧锁的院子里面传来打碎茶杯的声音,司徒杏儿还敏锐地察觉到女人粗重杂乱的呼吸声。
“说,怎么回事!”司徒杏儿声色俱厉地问道,范衡居然在院子里囚禁女人,思源山庄二公子什么时候这么无耻了?
“还记得江宁嫣吗?”范衡问道。
司徒杏儿当然记得,那个身上背负着秘密一直不肯说的女孩,演技差到连范衡都可以甩她十条街还可以用强硬态度尬演的的烂演员。
范衡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司徒杏儿以后,司徒杏儿一句话也没说,阴沉着脸朝范衡伸出了手。
范衡将钥匙给了司徒杏儿,司徒杏儿大步流星的走进院子,没一会儿将衣袖上沾染鲜血的江宁嫣背了出来。
“范衡,明天中午我和你一起去和生客栈。”司徒杏儿的话中听不出任何感情,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江宁嫣抱着冰块趴在司徒杏儿背上,她喝了茶之后,里面的春宵散很快就让她软成一滩散发灼热温度的水,她从来没有那么渴望拥抱,只要是活的,哪怕是个怪物……
院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确实是绝望的,范衡终究没有放过她……
她正想拿碎瓷片了结自己的时候,一截杏色的裙角闪进自己视线之内,接着怀里被塞了一团散发着凉气的物体。
司徒杏儿,有救了……
“谢谢你……”江宁嫣趴在司徒杏儿背上小声说道,
“闭嘴!”
司徒杏儿粗暴地打断江宁嫣的话语,轻盈穿梭在夜空下的屋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