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我身边这位你还没有见过吧,牧溪,我的助手。”范衡跟立冬介绍道,“见他如同见我。”
“属下明白。”
“见过牧公子。”
立冬当即对着牧溪行了半跪礼,看来他不在思源山庄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范衡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牧溪的来历已经不由得他多问一句了,他只知道这个叫牧溪的身份绝对不低于思源山庄的所有家丁。
立冬走后,范衡又进入了日常犯懒状态,毫无形象地趴在书桌上,脑袋底下还垫着刚看了一半的书,客栈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让惊蛰他们处理就好。
“公子去要去金陵的事情庄主和堂主知道吗?”牧溪抽出范衡脑袋底下的书换上了柔软的垫子问道。
范衡懒洋洋抱地垫子回答道:“还没有跟他们说,到时候就跟他们说我要代替二叔去金陵呗。”
“他们会同意吗?”牧溪疑惑道,这次去金陵任务非同小可,范源会放心让范衡单独执行任务吗?
“阿牧,两年前剿灭七星教的时候而二叔也没有同意啊,我还不是照去。”范衡把脑袋从垫子中抬起来看着牧溪的眼睛说道。
还有,这次绝对要让老爹看好二叔,不许他到处乱跑,尤其是金陵。
“属下愿与公子一同前往。”
“可以,但一定要听话,再发生和生客栈那种事情的话我可不会饶你。”
范衡想起上次牧溪想跟萧灵冀同归于尽的事情就心有余悸,他已经够疯癫了,牧溪比他还疯,虽然去金陵的确有风险,可总比把牧溪置于他的保护圈之外强,而且牧溪已经表现出想要去的意愿了,就算不让牧溪跟着,牧溪也会想尽办法跟踪他的。
除夕早上,思源山庄派去浣柳派的家丁冬至平安归来,跟范思,范源,范衡,牧溪齐聚一屋,汇报着浣柳派的情况。
除了柳五郎尚在人间的确实信息,还有,正如江湖中传言的那样,浣柳派的确行事不怎么正派,先祖给他们留下的基业也算家大业大,可门派内部生活作风可以用奢侈糜烂来形容,依仗有春宵散和心花怒放镖这两件独门武器横行江湖,早已积怨甚深,浣柳派掌门柳五郎一直试图改变浣柳派坐吃山空的不良传统,无奈不小心得罪的帮中几位长老的小妾,长老们倚老卖老开始以上一代掌门人的兄弟身份压制这个年轻掌门,搞得柳五郎在门派内更像是个傀儡。
浣柳派跟巫山派的关系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恶劣,时间的确可以磨平一切,浣柳派和巫山派的积怨多年,现在浣柳派的门徒中真正想和巫山派打的还真不多,尤其是那个柳五郎,他手下欺男霸女的事情他硬是拿出几分掌门威严来喝止他们,一说到巫山派,却立马变成了不会叫的母鸡,安静的跟快死了一样。只是他离开前一段时间柳五郎闭关修行,夫人谭菱町已经怀孕,浣柳派长老们看柳五郎这么快后继有人,顿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整个浣柳派帮众都成了长老们的出气筒,不知道浣柳派之后又会有什么变故。
冬至还探听到他们年后要去金陵的临渊卖场,在那里,失传多年的赤暝教毒蛊残卷终于现身,赤暝教的财宝也有了眉目,柳五郎和帮中几位长老都想去那里碰碰运气,毕竟浣柳派真的需要大笔资金重整江湖威望。
“嚯,还真是热闹,”范源说道,“我刚刚接到消息,岭南几个大帮也要去金陵,看来又得有一场明争暗斗了。”
“阿源,这次金陵要不你别去了。”范思对范源说道,“那时候的金陵就是个大型修罗场,临渊卖场就是修罗场最惨烈的中心地带。”
“可我答应妙仁医馆要帮忙寻找毒蛊残卷了。”范源申辩道,玄鸮堂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可也不能就这样随便失信于客户,再说那些个帮派虽然人多势众,可真要打起来,能跟他过两招的人还真不多。
范衡站起身来说道:“当初妙仁医馆的司徒药师要求是找到毒蛊残卷相关的信息,并没有明确说明必须将毒蛊残卷交到她手上吧?而且上官逸出现在金陵,司徒杏儿肯定会派人去金陵查个究竟,说实在的,她就是为了找她的师父才从毒蛊残卷入手的,我们根本不用为了那本破书跟那么多人为敌。”
“那我也该去金陵去找到上官逸的下落才是。”范源不依不饶。
“二叔,这次我去金陵帮司徒杏儿。”
“什么!”范思和范源异口同声的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