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赐看到关州城门的第一句话便是:“终于到了。”
李朝也下来了,道:“听闻关州乡情极为丰富,民风活跃,这段路程,我们走着去吧。”
看到了前面过来的人,萧赐上前走两步看清了挥手道:“何洄,何老二,这里。”
此间的风恰好是迎面吹的,他的两边发梢拂起来,抱臂的他,轻轻一笑。
自然属李朝的身份是最尊贵的。
他张开手臂行礼道:“何洄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安好。”
李朝抬手向上:“免礼吧。”
何洄:“谢太子殿下。”
李朝道:“听闻妹妹诞下一女,母子安好,快带我们去看看吧。”
何洄道:“有劳殿下挂心了,”广袖一抬:“请。”
殿下走过,何洄命人牵过他们的马车,给予马匹草粮供应。
萧赐低声道:“苏老大,你不觉得,何洄话变少了吗。”
苏东直率:“是你话变多了。”
萧赐:“……”
走进将军宅院,清水芙蓉,空气纯粹的很,仆从们也以素简为主,长矛守卫整整齐齐。
到了内院,因为些许不便,何洄把孩子抱了出来。
凑上看,李朝道:“圆嘟嘟的,真可爱。来,我抱抱。”
萧赐笑道:“殿下可要慢些哦,殿下没抱过孩子,当心,小孩子很软的。”
李朝试了试:“果真是这样。”
不过蹲下来就会好些,有腿部支撑着,这个孩子是太子第一个抱过的孩子,将来长大了,提起往事,免不得欢喜。
何洄道:“殿下,舍妹坐月,不便出来相迎,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李朝手指轻轻摸着孩子滑嫩嫩的脸蛋,道:“无妨,不怪。妹妹坐月,我等自是也不便进去,看看孩子就好了。”
说罢,便把怀中一副金镯放进孩子的襁褓中。
何洄见道:“殿下,这是?”
李朝道:“给孩子的,平平安安。”
何洄道:“谢殿下。”
“笑了。哭了,要哭了。”
孩子很小,几个大男人真是摸不着头脑,刚还在笑,怎么就哭了。
一位婆婆过来接过孩子,哄一哄的,眼见哭声止住了,就道:“各位公子,我家夫人说,你们远道而来,实属贵客,她实在不知,现下刚生过孩子,不便出来见风,便命我叫人去请将军,设宴款待,你们好生歇息。”
李朝听后看了左右两下,道:“婆婆好心,代我谢过夫人,心意领了。夫人不知也是对的,我们也是路过此地,看过便走,不必去请将军了,劳烦婆婆告知夫人,我们这便走了,他日有机会再见。”
婆婆:“这,老奴定会相告,各位公子,何不歇一歇脚再走。”
李朝笑道:“不了。”
婆婆到萧赐跟前:“萧公子也走啊,我家夫人说,关州姐妹还是很好的,萧公子可再考虑一二。”
萧赐立刻推辞:“不行不行,我还没做好娶妻的打算。”
随后便喊道:“何芰,萧哥哥我走了,若是我那个离家的妹妹来了,你一定要托人告知我啊。”
随后出来一位侍女,恭敬道:“萧公子请去,我家夫人说了,会遵循萧妹妹的意愿。”
萧赐随口一道:“算了,不管她了。”
随后又出来一位侍女,给了何洄一个简单的包袱,这位侍女明眸皓齿道:“我家夫人说了,你们说的她都听见了,她不知你们行程如何,但准备了些银两放于哥哥衣物中,用时可取,招待不周,还望几位公子见谅。”
李朝道:“已是周到了,谢谢你家夫人。”
两位侍女各自一礼,便回去照顾夫人了。
这便走出了将军府。
何洄道:“殿下见谅,殿下出行,行踪需隐秘,这才未给他人透出殿下到来,这也是陛下事先吩咐我们二人的。”
马车行在街中,苏东也在车内。
李朝道:“无妨啊,无妨,你做得对。我正愁若是见了将军,该如何说才能尽快启程呢。”
何洄道:“殿下有何打算。”
李朝手放肚子道:“饿了。苏东。”
苏东:“在,殿下。”
李朝:“让萧赐找家本地地道的菜馆,我们边吃边说。”
相比待的久的何洄,萧赐对玩和吃的地方,会胜于何洄。
何洄看起来的性子很静,萧赐看起来的性子很闹。
而苏东呢,殿下有需要,他就在。
叫人安全也叫人远离,不过这是李朝的想法。
关州名菜莫属这家炖鹅了,然而最为热闹的当属这家杂技,表演者卖力,菜式新颖,以致很多人口口相传,经久不衰。
他们家还衍生了口技,功底扎实,常常引得顾客笑口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