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道:“公子干什么,连人这种事也要观之若鹜吗。”
另一人的语气更重些:“滚开。”
孙儒行听到声音,差点吓晕,这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他力求一证的再去看一眼,又差点吓傻,随即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手差点打滑。
把苏东拽下来,把药小心的用一根指头推进去,磕巴的道:“那个,用药好些。”
说完,拽着苏东赶紧溜了,他宁愿忍受颠簸,也不想这样无任何征兆的坏人好事。
那辆不动的马车内,邢满心下一定,按着大人剑鞘的那只手,放松下来。
大人的笑非笑,大人凑近他的耳边,呼着气的道:“怎么,认识。那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邢满的耳朵被咬的生疼,抓着衣裳的手攥成团,一下一下喘息道:“大人做事干净,只是,我们身在北朝都,若再弄出人命,不好收场。”
大人不知抓了一下他的哪里,邢满咬牙缓解,大人道:“那你为何不杀了赵士寅。”
邢满忍一忍的道:“大人不是去追,可杀之啊。”
大人嘴角噙笑,摘了全脸面具,黑夜里却也是看不清。
他道:“别动。”随后大人轻轻的笑又道:“别动,我叫你,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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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赵家宅,孙儒行下了车,感到不对的道:“不是殿下叫我,你怎么带我到这来了。”
苏东开门道:“殿下在这。”
孙儒行点点头,这才有机会问:“殿下这是伤的重吗,连陛下都不告知吗。”
苏东道:“我何时和你说过是殿下,孙太医言行注意。”
孙儒行指头指他:“你,你你,打着殿下的名义,一到我家里,把我拉到这来,扰我的觉。我告诉你,如若殿下不在,我定要好好给你理一理这今夜之账。”
“理什么账啊,孙儒行。”
李朝闻声走了一段接人。
孙儒行转瞬,立刻前走躬身行礼道:“参见殿下。”
李朝道:“不必多礼了,走吧。”
孙儒行走着,到了赵家兄弟所在的里屋。
惊了一下,先看离得近的赵士忠,把了把脉,这个好些。
又到离得远一点的赵士寅那边,把脉来看,好在都无性命之忧。
不过这双手,他掀开赵士寅的被子瞧一瞧,这个有些重了,视线又落到这双手上。
对他孙太医来说,能治。
腹中和后背的剑伤倒是可以先不换他的药,这双手他重新拆开包扎,抹了药,赵士寅微微有些知觉。
孙儒行道:“这是干了什么,伤成这样。”
李朝道:“孙儒行,不要多问,专心医治。”
孙儒行点了点头,慵懒的口气道:“是,殿下,不问。”
李朝道:“听你口气不太好。”
孙儒行道:“不敢,不敢,殿下。”
孙儒行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
李朝道:“孙儒行,明早你替赵太仆告假,就说赵太仆驾马车摔了一下,至于造成什么伤,你来想,不能太重不能太轻。”
孙儒行道:“殿下,这假我可请不得,医者絮叨,伤筋动骨百日余,这假要请到几时。”
李朝道:“那你就自编一事去请吧,本殿信你,同也是本殿托你,定要办好。”
权衡利弊,孙儒行仍是推辞,道:“殿下,恕下官不能,这不是小伤,如若捅到陛下那里,下官的脑袋保不保可是另一回事了。”
欺君之罪,孙儒行可不敢试。
既如此,李朝言转道:“那本殿就不难为你了,你帮本殿个小忙吧,就现在,不耽误你回家。”
孙儒行感到哪不对劲,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
直到他见到两具尸体。
李朝浅浅笑道:“孙太医,你和苏东把这两具尸体埋了吧。”
然后他故作一态的道:“我明日去和父皇如实相告,今晚事宜,定不会说孙太医在帮我掩埋。我只会说孙太医神医妙手,深夜而来救治赵家兄弟,父皇定不会起疑,不过我听说牢房最近好像又添了一种酷刑,他们还说,正愁没人试过呢,要找个人来。孙儒行,你放心,本殿绝不会供出你们二人的。只怕,父皇会询问苏东,苏东这人可不会说谎,他要实话实说,本殿是保不下你了。”
孙儒行被这一吓,弄的是六神无主,一会儿惊,一会儿乍的。
他怎么也了明,他这是掉到殿下这边的坑里了,殿下不会真的供他,可他真的有点怕啊。
绕来绕去,他畏权威。
干哭的道:“殿下呀,下官答应,答应。”
李朝收笑:“甚好,埋了就回去吧。”
孙儒行真想叫天叫地,可惜不应。
“还要埋啊。”
他对着尸体一阵干呕,却也要配合苏东把人拖出去。
赵家后院走远一点,找了个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