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混合花香的气味,但造成的效果,却是压迫和驱逐。
主助理顿时就后退两步,站到了门口,感觉足够远了,心里面的不适感才褪去了一些:“少爷,你也没必要这样吧……”
伊弥亚可不这么觉得,他用手腕在夏洛尔的椅背上,蹭了又蹭,直到确定他的信息素给椅子腌入味,才舒服了一点。
伊弥亚交代道:“他现在职位是随行官,好歹也是个校级军衔。”
主助理是个老油子,拥有多年应付伊弥亚的经验,遇事不决先道歉:“对不起,我以为少爷不打算给他安排工作呢…那您看看,是安排一点什么工作呢?”
伊弥亚:“我的意思是,他的办公设备都要跟上,比如说这个位置,可以给他放个零食架,饮品机嘛。不然,他每次倒水,都要去你们那边倒吗?他身体又不是很好,戴着机械臂很辛苦的。”
主助理心里腹诽,这算是哪门子的‘办公设备’,什么工作需要用‘零食架’办公呢。
至于后面说的槽点就更多了,他们之前都是第一阵线行动组的,好比如他自己就由于截肢戴了机械臂,带机械臂上班怎么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但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吐槽自己成为少将特殊PLAY中的一环。。
伊弥亚把办公室的所有东西都‘蹭’了一遍,才满意。
伊弥亚很平等地随便巡视了一番自己的行政班子,更满意地眯起眼睛:嗯,他毫无疑问是最帅的,对外界来说,百里挑一的Alpha,跟他相比,是那样普通。
任何一个有品位的人来看,都会发现是歪瓜裂枣,不足以挂齿。
不自觉地雄竞后,伊弥亚昂首挺胸地回去。
但当他发现找一圈猫都没找到后,他的笑容保持不下去了。
他预谋等他找到夏洛尔,绝对要狠狠地教训一番。
即使到哭着求饶的地步,他也绝对不会为此停下。
事实上,当他在暗室床铺上看到夏洛尔时,心都软软的,不自觉用手遮挡住下巴,压住上扬的嘴角。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摸了摸夏洛尔。
不因为别的,单纯因为那白白的,看起来很弹、很软、很好摸。
露出来的腹部却是冰冰凉凉的。
冰凉第一次跟柔软组合在一起,意外地结合出奇特的手感。
伊弥亚长长抒了口气:“……”
好爽啊。
疲劳一扫而空,压力都没了。
好想贴上去。
……那就贴上去吧。
嗯!
贴上去吧!
伊弥亚忍不住将脑袋贴了上去,垂下的眼眸,余光不经意地一扫,便看到零碎的食物碎屑。
……………………又在他床上吃东西?!
看这猫的姿势放纵程度,估计不是第一次偷偷他床上跑了——确实不是,之前也偷睡。
他应该是很想发火的吧,偷吃他东西,搞乱他的床,可是为什么就是生气不起来呢?这一次明明没有抑制剂对他干扰……
这些问题。
伊弥亚想不出来结果。
见夏洛尔睡得沉,伊弥亚不想打扰——才怪,伊弥亚将夏洛尔一把抓住,顷刻炼化。
夏洛尔:“!!!”
夏洛尔平时活得就很小心谨慎,被伊弥亚乱七八糟地瞎造,根本憋不住那些抗拒的声音:“呜嗯…太重了……”
“最近工作有点累。”伊弥亚实事求是,“摸一摸。”
这个‘摸’就很灵性。
明明是很不正常的行为,都被这个词伪装成普通的亲昵了。
夏洛尔默默忍受,实在是受不了了的时候,偷偷咬了自己一口。
是的,他不敢啃伊弥亚,就啃了自己的手。
时间过得又慢又快的。
伊弥亚算算时间,停了下玩弄的动作:“差不多到时候了。”
“……嗯。”
夏洛尔的手指上留了一道很深的牙印,跟口水的痕迹,他身上到处都变得红红的。
但跟他的失态,相比之下,偏偏伊弥亚跟没事人一样,就让夏洛尔感觉到一丝无力感。
先不说能不能把人当玩具这种道德问题,哪怕是玩弄玩具,那人也该有一点兴奋吧。
然而伊弥亚神色如常,精致的五官,和浅白的发色,让他一直都像是中世纪油画里,含有特殊宗.教象征意义的人。
一个根本就捉摸不透,身上的标签过于庞大,以至于将本体磨灭的人。
夏洛尔看不懂。
见夏洛尔一直盯着,伊弥亚歪歪头:“跟我一起去吧?”
夏洛尔并不知道去哪里,但是伊弥亚说了,他肯定是要服从的:“我……换条裤子再……”
伊弥亚:“要穿礼仪军服。”
夏洛尔从头到尾穿上复杂的礼仪军服后,总是隐约觉得伊弥亚在笑。
不是那种恶意地拉开嘴角的表面笑,而是由内而外的,发自内心的愉快。
所以夏洛尔多检查了一番,发现是他军服的领带没有系好。
果然,他就知道,伊弥亚绝对实在笑他连领带都不会系。
夏洛尔跟领带奋斗,那印着自己牙印的手,看起来又惨又可怜。
下一秒,伊弥亚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将夏洛尔的领带捏起,重新系好。
对伊弥亚来说,给随行官系领带,可以说是破天荒头一次,到底是谁随行谁呢,真是倒反天罡。
伊弥亚系好领带后,说道:“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