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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处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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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他自己的事,”长思流睁着眼睛说着假话,“您想他,我就叫他回来。”

“锦绣——”

在长思流唤锦绣进来前,星眠从那人身上起来,理好了衣裳。他此次来不过两个目的,一个是收到陆云起的消息,知道了韩囚的事,想要警告长思流不要插手人族皇家的争斗;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见到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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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近四更,一群仙人都已尽兴离开。

锦绣正着人清理宴席的残局,一人到她耳边报,说老板又不知道发起什么疯了。

锦绣立刻让人放下手中的活计,带着一帮人抄起武器到楼上去看。

一个异士小心翼翼拉开门,只见长思流浑身湿透,四仰八叉躺在地面的凉席上,两眼望天,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蔡重年”。

众人都不敢靠近,怕他神志不清使出千丝斩之类的杀招,要了自己性命。

锦绣从腰上摘下一个銮铃抛过去,滚落到长思流手边,那人依旧没反应。

“诶,你看,老板那儿鼓起来……”“哎哟哎哟,确实衣服上鼓了好大一个包……”“原来是想男人想疯了……”

一尊玉神像砸穿了薄薄的木门板子,飞了出来,一群人被吓得猛然散开,锦绣镇定地将造价不菲的神像稳稳接住。

“滚呐,都给我滚!”长思流挥着袖子,两手在空中乱抓,冲到门口怒骂众人。

看众人悻悻离开,又转向抱着神像的锦绣:“还有你,带他们来干嘛!”

“哼。”锦绣白他一眼,把神像重重放到那人手上,也双臂抱胸,悠哉游哉地下楼去了。

“锦绣姑娘,长老板他到底怎么了呀?”有人在楼下悄悄问。

“喝了那么多酒还吃鹿血丹,有他闹腾的,”锦绣打了个哈欠,“都去睡觉吧,不用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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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京,太子府。

就在前一夜。

府院上下挂满红绸红灯,俨然是一派办喜事的样子。然而此刻正堂院前,桌翻碗打,杯盘狼藉。十余个金吾卫,正举着铁棒围着一袭红色婚服,满身汤渍的男人。

金吾卫里有人按捺不住先动手,随着骨头脱臼的脆响,被男人一招撂倒在地,起不来身。

眼看一个人打不过,这帮人便挥着铁棒一拥而上,结果被男人灵活躲过,一扫腿绊倒几个,拳头砸脸,剑柄撞腹,又倒了几个。剩下的人战战兢兢退到后面,不敢再上前。

蔡重年知道这些金吾卫多半都是官役子弟,一旦打得太重或拔剑杀人,自己定会背上罪名,因此只能自守防卫。

“好,好,好身手。”陆云起拍手叫好,从堂中走出,身旁还带着杨羡。又有一批金吾卫补充上来,护卫在其身前。

“在本太子大喜之日,我亲封的太子妃不愿完成婚仪,不遵礼法,在王公大臣面前丢尽了我的脸面,过后又因不想与我同寝,殴打侍卫,大闹府院。好啊,真是极好!”

“你不如杀了我。”蔡重年浑身发抖,拔出重光剑,架在自己颈上,“我宁愿死。”

陆云起气得发笑:“你敢死,明天我就抄了你全家。”

“能服侍太子殿下,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幸事,你倒好,”杨羡一脸刻薄地讥讽说,“做着x子,还非要立牌坊。”

“你一个车架司五品郎中,算什么东西,也敢指摘我。”蔡重年怒视那人,眼周绯红一片。

“你……”杨羡正想还嘴,被陆云起喝止住。

“他说得对,这没你的事,出去。”

杨羡翻了一白眼,拂袖而去,没走几步,又觉得气不过,快步至蔡重年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神情里露出的恶意:“你以为自己位极人臣,可以呼风唤雨。实则不过一条靠皇家恩宠,耀武扬威的狗而已。”

“就算爬上龙椅,你头上还有皇上,有仙人,有天神。你我都只是尘世里的一颗沙粒子,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一道极快的剑气从杨羡头顶划过,他的发冠和被齐刷刷斩断的头发一起,落到地上。

蔡重年拿着重光剑的手剧烈地颤抖,手腕一软,剑掉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方才那人的话,就像从高山滚下的巨石,砸断了他浑身最硬的骨头。

他感觉浑身力气被抽干,头痛欲裂。周围那些金吾卫冲上来将他压在地上,他本能地挣扎,却被压得更死,其实身体已经没了知觉。

“杨羡。”陆云起脸上的怒意已压抑不住,挥手让人拉走了杨羡。

深夜。

蔡重年换了贴身的红绸衣,长发用鲜花露梳好,披在耳后,推开门,走进寝殿。一眼扫过去,除了脸色黯然憔悴了些,并没什么异样。

打量着细看才能发现,在绸衣半遮的手腕、锁骨处,都露着一点新鲜的鞭痕,有些还正渗着血。

“过来。”陆云起刚刚沐浴完,叫他道。

那人眼神呆滞,顺从地走过去。

“你跪下。”陆云起用力按着那人的肩膀,让人跪到自己跟前,解开了身上的浴袍。

蔡重年微微抬眼,目光从下至上缓缓扫过那具身体,最终停在鼻尖处。其实只看下半张脸,这人和陆翊钧几乎一模一样。

他伸手握住粗壮坚硬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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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我。”陆云起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拉起来面向自己。

那人开始不住地干呕,一只手撑在地上,背过身,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

“放过我吧。”蔡重年乞求说。

在陆云起眼里,这是那人终于低下了高傲不屈的头颅的象征,他觉得特别有趣味,表情戏谑地观察着那人的反应。

“你别碰我,其他的我做什么都行。”

“我已经给你很多年时间了,没有耐心了。你啊,胆大包天,为了让那个人回来,敢指使内侍给我母亲下毒。”

蔡重年绝望地闭上了眼。

陆云起将人拉起来,从背后掐住那人的脖子,指着镜子:“今天是成婚之日,我拿我该拿的东西而已。以后我可以不碰你,随你和长思流怎么玩。但你要记得,你我荣灭一体,我若是倒了,你和你家族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知道。”蔡重年被抵着身体,难受地皱眉。

“如果十年前陆云鹤真坐上了皇位,最多不过三年,陆翊钧一样会起兵造反。我比你了解我弟弟,在陆家,哪有什么父母亲子、兄弟手足之情。赢的人也未必是真的赢,但输的人只能死。”陆云起低头在那人后颈上咬了一口,让人骤然一激灵,继续说,“就算你们同门十年,他也只是在利用你。”

“难道你不是吗?”蔡重年按住那只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后颈的皮肉又被咬在牙齿间研磨。

“我嘛,”一声嗤笑,“或许对你还有那么一分真心。”

……

蔡重年看着镜子,恨意像破土的藤草,随着他身体的起伏,野蛮地生长,枝叶爬满了心脏。

漫长的时间过去,终于,在意识被困倦吞噬和又被激醒的反复拉扯里,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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