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上完药后退下走到门外,向沈舒砚和谢隽行礼后开口:“这位姑娘身上基本都是皮外伤,虽然严重看着瘆人,但没伤到内里,静养几日,过段时间便无大碍了。”
谢隽想起刚才他们本是在外间等候,听到温蕴儿上药时的嘤咛后才退至院里。耳尖泛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她上药时很疼怎么缓解。”
那女医顿了一下,看着他眼里有着担忧之色,心下了解,开口道:“她皮外伤严重,上药是肯定多少是会有些疼痛的。”
说完女医就退下去了。
“多谢大夫了。”谢隽点点头,将大夫方才交与的药方,递给临夏去抓药,而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房间,当日温蕴儿驾马时,手心被缰绳末出血泡,都不曾听她呼过疼。
想到萧蕊和萧云飞二人对她下毒手,那萧云飞竟还想污了温蕴儿,他就觉得一股怒气让他恨不得撕碎了,那姐弟二人去。
“你前几日还说我呢,谢隽,我看分明是你,这我侯府的表姑娘,我都还未见过,倒是叫你如此上心。”沈舒砚看着谢隽有些难看的神色,开口打趣着。
“沈辞,不要坏了人家姑娘清誉,当日是她把我带到了上京,是她救了我。”谢隽紧蹙着眉头,开口解释道。
“那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般恩情的应当告知我,好让侯府报答她。”沈舒砚疑惑不解的问道。
“还报答她呢,看你这侯府给人伤成什么样了,”谢隽扔下这句话后,就进了房间外室。
留下看得出谢隽有些生气的沈舒砚,他不知如何解释,因为事实确实如此,人在他侯府,还是侯府的表姑娘,却被公主和三皇子光天化日,弄成这样。
“咚咚。”
“姑娘是我,”谢隽隔着外间开口。
“怎么了,谢公子。”
温蕴儿早已穿好衣服,头发未束全部披在身上,听到谢隽的声音,起身来到外间。
“你怎么起来了,大夫不是说静养吗?”谢隽看着过来的温蕴儿,皱着眉问她。
“我…”说着,温蕴儿就作势要跪下,被谢隽托住。
“你身子还未好,这是作何。”谢隽心头惊跳,赶紧扶着温蕴儿坐那,给她倒了杯茶水,递给她时,却发现时凉水。
他又将杯子绕了个弯,放在一旁,看着她欲言难止的模样,“何时,还让你忍着伤势也要起身出来。”
“我对你是不是有救命之恩,”温蕴儿问他。
“姑娘当日于我是救命之恩,在下心中一直牢记着。”谢隽虽然不解她为何这样问,但也如实回她。
温蕴儿见状,便再次开口:“滴水之恩 ,当涌泉相报。我对你是救命之恩,现在我想要你报恩,你…你可愿意。”
“自然,谢某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姑娘你想要什么就开口吧。”谢隽颔首回道。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温蕴儿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也不扭捏了,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要你找一处院子,养着我,护着我。”
“为何?”谢隽思极不解。
“你今日能救下我。就说明你有能力能护着我,我本就是因为这静安侯府能护下我,才紧紧的赶往上京,这才几日,我都不识那几人,就被一通打骂,差点还被那男人污了清白,失了性命。”温蕴儿说的楚楚可怜,捻着手帕,擦试着泪水。
谢隽听到她的回答,不由得拧起眉头,原以为她再不过,会以救命之恩要求嫁给他,可没想过,她只是不想再被人欺负,她只是觉得他有能力保护她而已。
他还怀疑过她的身份,可要是将她以他的名以安排住处,那她的清誉怎么办。
“你可想清楚了,女子清誉是何重要,”谢隽开口问她。
“清誉于我却是重要,可如今来看,我早已无了嫁人的念头,于你的名义,我住进去倒还是我占了便宜。”温蕴儿自嘲的笑道。
谢隽沉吟片刻,“你想何时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