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作为理解身为同为女人的不易,也是作为圣上的华贵妃和对她的忠告,她这么多年因着平乐公主,对她的无理取闹一再退让,竟然时常忘记平乐是公主,是圣上和先皇从小捧在手心的人。
而华贵妃谢清寒最后面的那几句话,应该不是她的想法,而是……
谢老夫人瞬间只觉得后背发凉,有些瑟缩,这是对她的忠告,也是警告,还有整个国公府……
等平乐公主吃下,又捻起手帕擦擦嘴后,谢老夫人又一脸殷勤的问她:“怎么样,是你喜欢的味道吗?母亲没记错吧?”
平乐公主点点头,看向国公爷时,国公爷在看向自己,然后两人的眼神就在谢老夫人身上看看,在对视着,俩人都不解谢老夫人又要做什么妖。
国公爷率先开口:“母亲,怎地今日对平乐的态度这样殷勤?你在菜里下毒了?”国公爷话一落,众人的筷子都纷纷掉落桌子上,震惊的看着他。
谢老夫人当即就是捡起桌上的筷子,扔在国公爷面前:“逆子,说的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不会说话就闭上你嘴来。”
然后又眯起眼睛来,笑盈盈的看着平乐公主道:“从前是我无理取闹,多有不对,我在这给你赔个礼,你可愿意原谅我这个婆母,”说着谢老夫人就走到平乐公主前,双手作揖就要躬身赔礼认错。
平乐公主伸手拦住,看着老夫人说的言辞垦切的样子,开口道:“婆母不可如此,平乐受不起,过去之事早已过去,婆母还需向前看,以后的日子还长。”
一翻话说的老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才幡然醒悟,看着跟自己女儿华贵妃一样大的平乐公主,两人无论是哪方面都是如此的相似,自己以后定当好好对待她,拍了了拍她的手,笑叹道:“平乐说的对,还需向前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话罢,谢老夫人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温婉儿替她布菜时,才想起来她让温婉儿进府的目地,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平乐,这婉儿当初进府时,没有知会你这个掌家主母一声,是我年纪大了,总觉得孤独,身边也没有个小辈,所以才将婉儿接过来。”
谢老夫人虽有撮合温婉儿和谢隽的想法,但也确实有想让温婉儿在她身边,闲暇时说说话的想法。
平乐公主看到谢老夫人这么说,也不可能在说些什么,只是点点头,说了句:“吃饭吧婆母,饭菜都要凉了,到时候进肚不舒服。”
谢老夫人这才安安心心的吃饭,也罢了撮合的心思,缘分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她想着。
正吃着,临池回来了,走到谢隽旁边,附在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谢隽放下碗筷,朝着桌子上的几人道:“祖母,父亲,母亲,公务上出了一点问题,现在需要去处理,恐不能陪同一吃用膳了,还望见谅。”
话一出,谢老夫人,国公爷和平乐公主看是急事,都是让他赶紧去,注意安全。
谢隽举起双手作揖,“是,”随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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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离了慈安堂,谢隽就大步的快速走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着急,但语气依旧平稳:“确定属实吗?”他问道。
临池跟着谢隽身旁,边走边回道:“属下奉命去寻那蛊毒的大夫时,听到有几位去看病的人谈论起起,柳巷街最近发生时一件怪事,说是那李二是一位屠户,平时没有什么得罪的人,附近小贼也因着他屠户的身份,并不敢行盗窃之事,但有人亲眼看见李二将一个包袱递给一个人,李二却说自己不记得此事,非说钱财丢失了,嚷嚷着要去报官,官府的人去查了之后,因为正直那几日大雪刚停,积雪都厚厚的堆在院内,并没有发现有李二之外的第二个人进过他的院子,所以那些人都在传李二是中邪了,闹的沸沸扬扬。”
“我一听此事,就觉得与沈世子蹊跷落水之事有关联,两人对于自己是如何落水,和如何将钱财包袱托给别人时,都是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临池道。
谢隽面色有些凝重,沉声道:“那李二,拿包袱之人和看见李二递包袱之人,可有告知官府后,派人将其拿到大理寺询问。”
临池点点头又摇头,回道:“人现在已经在大理寺了,只等主子过去询问,但是拿包袱之人没人看到,李二自己也不知道他给谁了。”
谢隽点点头,说道:“这倒确实奇了。”
走到马厩处,自己牵过马来,踩着踏脚,一个利落转身上马,“驾”的一声朝大理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