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谢清时身份,有些如此不好弄,像他这种身份的,家里是断不会让她这个外面的进府去,而将来他的正头娘子,是圣上平乐公主挑选。
但是春兰还需要她,她也要生存下来,当个外面的也好,没有那么多规矩,刚才谢清时的样子也是对她有意,她要加快速度了,她也没有对不起他。
一个男人在外养着女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想通了,温蕴儿也不再纠结了,她也不是善人,快步的走向自己厢房。
*
另一边,梅茹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也该擦拭完了,喊道:“世子爷,好了吗?”
谢隽等她们出去后,才发现身子是真沉,强撑着擦试完,坐回床榻上,“你进来吧。”
看着梅茹进来后端着水就要走,身后没有那人,问道:“温姑娘回去了?”
梅茹应是,“世子爷,可还有其他事?”
“你也回去吧,我这不需要人伺候。”谢隽说道。
梅茹端着的水有些晃动,“是,”说完梅茹就出去了。
谢隽躺进被褥里,一只手抬起放在头顶,另一只手伸到鼻尖处,轻轻嗅着,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幽香。
又将手伸到亮光处,五指微微张开,左右翻转着,隔着空气回味着刚才的手心的柔软。
须臾间。
“哐叽一声。”
门被推开,临夏抱着药箱子推开门进来,看到谢隽抬起手出神的样子,语重心长道:“主子你又在想什么,大夫说你就是思虑过重,再一吹冷风就才会发热的。”
谢隽回过神来,有些旖旎的心思被打消,目光瞬间一沉,嘴角微抿。
临夏看着自家世子爷抿着的嘴角,去将药箱打开,取出熬好的药,递在谢隽面,不由得轻声道:“没敢回国公府,直奔这来了,怕让国公爷和平乐公主担心,主子,趁热该喝药了,我已经上厨房做了些清淡可口的饭菜,等主子您醒了,可以热了吃。”
谢隽接过黑压压的药汁,一口气将它咽了下去。
听到平乐公主的名讳,递给临夏的药碗的顿了顿,他想起那个梦来,可能是身份使然,谢隽从小就自律严己,是对人和事情,都保持着不迷恋漠然的心态,保持着规矩和原则。
他与平乐公主外表虽相似,给人清冷之感,其实不同。
他母亲平乐公主,虽是看着清冷,内心柔软善良,可他却是看着清冷彬彬有礼,其实内里冷漠疏离。
他怎么会因为一个,梦里平乐公主说的那样不堪的女子,不说与她未婚就在外夜夜厮混,还不顾规矩而言,要娶她为妻,与平乐公主顶嘴呢,屡次为她破戒,最后落得个遗憾早亡。
***
次日一早,谢隽就早早起来在院子里打拳。
临夏以为谢隽夜里会醒,可能是药效加上最近都没好好睡过,所以谢隽夜里退了热,身体好了许多。
临夏打着哈欠,起身看着在院里打拳锻炼的主子,又拐回去睡个回笼觉。
谢隽一觉起来已经不发热了,身体除了一身汗水干了之后的黏腻,就只有睡前想的问题没得到答案。
他就换上劲装,在院子里打着拳,将睡前想不通的问题发泄出去。
半个时辰后,他还是没想通,但毕竟是梦里的事情,他决定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过他不会让自己走向那一步的。
谢隽拿起汗巾擦了擦头上出的汗,去了屋内净室沐浴。
等他沐浴洗漱完,去大厅吃饭时,温蕴儿已经在那坐着了。
见到他来了,眼里有震惊,有些不好意思的就要起身,“我也是忘记了,就这一个吃饭的地方的,我让厨房将饭菜送我屋里吧。”
谢隽脸色有些不好看,昨日还在他屋内,今早又不与他同席吃饭。
他冷着脸坐在他身旁,将她拽回椅子上,也不说话。
温蕴儿有些尴尬,想着自己话没说明白,又小心翼翼的开口:“这有些不合规矩,世子爷。”
谢隽听到她嘴里说着不合规矩,还叫自己世子爷,脸色更是黑了下来,冷声道:“这又没其他人,不必如此。”
这样的语气不难听出,谢清时怎么突然生气了,温蕴儿想着。
她也不知是哪句话说错了,也绷着脸不说话。
梅月看到人都齐了,便去厨房取了饭菜过来,感受到厅内不同寻常的气氛,她快速的将饭菜摆好,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