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媚儿看着临夏不敢看她的样子,一把拉住临夏的衣角,捂着嘴娇笑,“小哥,怎地将头埋不到地下去呢,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啊。”
话音一落,临夏哪里遇到过如此直白的女子,将头埋的更低,耳尖都红透了,声音细如蚊呐:“姑娘,松,松开。”
媚儿将临夏松开,感受到他要走时,又立马大力收回,撞入她怀里。
媚儿惊呼,呻吟着:“啊~小哥。”
临夏一听,红着脸快步的跑到谢隽旁。
“小哥,你跑什么呢。奴家媚儿,记得来春风院寻我来。”媚儿甩着手帕喊着:
“咚,”的一声,惊堂木拍响。
“媚儿姑娘,慎言,这是大理寺。”谢隽冷着声道。
媚儿的兴致也被消散了,坐在椅子上,没好气的说道:“是,大人。”
谢隽说道:“将你与那赵吉,如何相识,和相处过程,还有赵吉有什么事都细细说来。”
“相处过程也一一细说吗?”媚儿捂着脸,调笑的问道。
话音一落,公堂上瞬间哄堂大笑。
“咚,”谢隽再次拍下惊堂木,沉声说道:“放肆。”
媚儿这才收起表情,轻声说道。
(以下是媚儿视角的讲述。)
我与那赵吉是十四年,刚开春时相识的。
媚儿当时是春风院的姑娘,有一日,妈妈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个成衣馆的人前来,给姑娘们做两套衣服。
当时成衣馆过了几位都是男子,有些姑娘们也想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多些客人。
当时赵吉是跟着掌柜的伙计,虽见过一面,但他当时没什么钱财,也点不起春风院的姑娘,所以当时我与他并不相熟。
这些都是他今年再次来春风院时,告诉我的,他说他当时就被我一眼迷住了,但因为没钱,就一直记在心里,当成挣钱动力。
后来他有了钱财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寻媚儿,整夜的包着媚儿的场,即使赵吉不来,也将钱财给了妈妈,将媚儿的牌子挂到他的名下。
还说要将奴家赎身,娶回家去呢。
(媚儿视角结束。)
谢隽问道:“那他有没有提过,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媚儿回道:“媚儿也不知那赵吉是如何发家的,但他虽出手阔绰,却能看出他是穷过来的,因为他小时候穷久了,伙食不好,常吃不饱,所以他有钱之后,大鱼大肉吃不来,吃完身子总会不舒服。”
媚儿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大人,那赵吉的钱财,我总觉得来路不正。”
“哦?为何如此说?”谢隽问道。
“那赵吉看着都不是踏实挣钱之人,且家境贫寒,他却能两年之内,就能富裕如此,这钱财如何得来的,可想而知。”
“你不能以你所想去认为,他或许真的凭借自己的能力挣到的呢?”谢隽问她。
“不,不会,”媚儿拢了拢披风,仰起脸来,自信地说道:“我媚儿自幼便在春风院长大,悦人无数,这风月场所的人,我打眼一看就知道他几斤几两,且不说是他赵吉看着是没能力之人,就是他有了钱后,还不敢让人知晓,就能知道他这个钱来路不正。”
“春风院一向是晚上开门接客,白天姑娘们都在休息,但他不同,他总是白天过来找我,夜里不来让我休息,感觉他在躲着什么人。”
谢隽点点头,这了解下来,赵吉还真是有些不对,“那你可有询问过他?”
媚儿点头,“问过,但他总是欲言又止的不肯说,只是说过在等一阵儿,就能将我赎身,远走高飞,做一对儿平凡夫妻。”
谢隽放在桌案的手敲了敲,又问:“那你如何做想。”
“我如何想?”温蕴儿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嘲弄道:“大人,风月场所这样的话术,我媚儿并不少听,做姑娘的,最忌讳把恩客的话记心里,要是真的当真了,才真是可笑。”
“花言巧语,海誓山盟谁不会说,是么都会是假的,只有拿到手里的,实实在在的才是真的,大人。”
谢隽点点头,见过许多院里姑娘和恩客之间一旦有了感情,发生的许多惨案。
“那赏金呢,大人,”媚儿不好意思的问道。
谢隽顿了一下,才想起通缉上写的有赏金,本想唤临夏,想到刚才的事,顿了顿,“来人,去取赏金给媚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