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则停下脚步,盯着她远去的背影。
韩晔走了几步,觉得身后有异,转身便看见薛十三正看着一位小姐带着两个仆人走远。
他侧身问身边带路的知客:
“那位小姐是何人?”
“看着像是从芳菲苑出来的,应是三殿下的客人。”知客想了想道。
“哦,三殿下今日也在此处?不知宴请的是何人啊?”
韩晔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应是汇源钱庄的人,小的也不太清楚,不过前不久看见汇源钱庄的赵老板进去了。”
那知客知他是燕帝眼前的红人,不敢怠慢却也不好说太多客人的私隐,这回答得确实恰到好处。
韩晔笑了笑,招呼薛十三道:
“十三,走了。”
一行人又重新往另一个院子走去。
待到了地方,知客打开门,魏国公已在屋内等候。
韩晔进屋先行了一礼:
“劳国公爷久候了。”
魏无殇站起回礼:
“哪里的话,韩执宰肯赏光,那是本公的荣幸,何来久候一说。”
屋内其他人见此退了出去,韩晔看了下薛十三,也示意他在外面等候。
待关了房门,韩晔才问到:
“不知国公爷此番请韩某来,有何指教呢?”
魏无殇一怔。
“执宰大人果然快人快语。本公不敢谈指教,只是前几日文华殿之事,想向大人致谢一番。”
“国公爷言重了,韩某一心为公,只是为陛下分忧,国公爷这声谢,韩某受之有愧。”
“况国公爷所言亦在理,储君为国之根本,确实应该尽早定下,放安仕林与民心。”
韩晔回答地滴水不漏。
“这次花月节之期,陛下定下这规矩,必风起云涌啊。”
魏无殇叹道,“不知大人对这储君之人选可有计较?”
“韩某不敢,三位皇子皆陛下爱子,从小由陛下亲自启蒙,又得各位鸿儒大学授课,皆是天之骄子,况陛下既为君又为父,对三位皇子的德行心中早有计较。”
魏无殇为韩晔斟了一杯酒,自嘲地笑笑:
“哎,老夫自小看着大殿下,从小小一孩儿到如今玉树临风,文武双全,总是期待多一些,大人勿怪。”
“大殿下经韬纬略,治世之才;二殿下武艺卓绝,骁勇善战;三殿下颇有经商天赋,又肯礼贤下士。诸位皇子均俊秀非常,陛下也是难以抉择,又不忍伤了父子兄弟之情,才定下这花月节考校之事。”
“想来各位殿下定能领会陛下的良苦用心,我们二人身为臣子,也当为陛下解忧才对。”
韩晔举杯邀敬魏无殇。
“哈哈哈,韩执宰不愧为我朝肱骨,我等同朝为官,以后要多多沟通,同为陛下分忧。”魏无殇亦举起酒杯。
两人对饮,两个老狐狸就如同忘年之交,席间相谈甚欢。
酒席散后,薛十三扶着不胜酒力的韩晔告辞,上了马车,往府里行去。
韩晔睁开原本迷醉的双眸,此时已恢复清明,除了脸颊微红,丝毫看不出饮酒的样子。
待马车走了一段路后,他朝外吩咐道:
“十三,你进来。”
薛十三闪身跃上马车,掀开帘子进入车内。
“今日进屋前,你有些反常,是为何?”韩晔问到。
“回大人,今日路过的那个女子,我观其气息,应是个高手。”薛十三如实道。
“哦?与你相比如何?”
“不敢确定,不过应不比我弱多少。”
薛十三想了想道:
“大人,需要派人去查探一番吗?”
“不必了,看来这三殿下也是找了些厉害的外援了,三虎相争,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韩晔笑道,“我们就只管看戏。”
况且这不还有一只母老虎没上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