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二殿下特意交代小人拿给张公子的。”
“有劳王管事。”张镰伸手接过。
“那小人也告退了,公子先行修整,晚间宴会开始时,会有人带公子前去。”王有才向张镰行了礼,又吩咐留两个丫鬟小厮在院中听客人吩咐,便带着其余人退了下去。
张镰进了左边的屋子,放下佩剑和行囊,坐在桌前打开了那本书册,只见里面记载了几十名此次参加演武大比的武林中人的资料,其上还有各人所擅长的兵器,武功,内力身法等等的介绍,颇为详尽,甚至连此人在武林金榜上的排名,已知的对战记录都有详细记录。
这显然是景逸为演武大会收集的相关人员情报,想到他对自己真心相待,自己虽亦将他当成朋友相处,终归有些用心不纯,暗自惭愧。自己身负血仇,若此间事了,今后有机会定当还他这份恩情。
吃了些东西,又洗漱沐浴了一番,张镰觉得这一上午的舟车劳顿都卸了下来,坐在桌前细细查看起那份书册。
待到天暗了下来,有小厮敲门请他前往参加晚宴,张镰整理了一下跟着出了门。
张镰跟着小厮走出了院门,发现只有他一人,付清玉并不在,便问到:
“青衣姑娘不参加晚宴吗?”
小厮边带路边回答:“回公子,青衣小姐言说今日奔波了一上午,身体有些不适,今晚的晚宴就不参加了。”
身体不适?这付清玉又搞什么鬼?张镰皱眉。
小厮带着他穿过了几条回廊,走到一处水边的庭院处,晚宴就设在这临湖的水榭之中,此时水榭中已有二十多人到场。
张镰走到水榭一角,只见有些相熟的人聚在一起聊天,有些人与他一样,独自或站或坐于一处。
他仔细观察水榭中的人,与那书册上的一一对应上。
其中比较显眼的几人中,一个苍髯大汉,胡子长到胸前,用一根带子系着,肩膀及手臂比常人宽大,是金刀门的大弟子熊宇,擅使双刀,力大无穷。此人本门武功金刀决小成,武林金榜中排名七十三位。
一名身材高瘦,脸颊凹陷,一脸病容,腰间佩个大葫芦的男子独自站在水榭边,那是兵主之家司马家的少主,司马岳。传闻他家祖上曾造出当世第一神兵的漠河刀,为一代大侠林枫之佩刀,可惜百年前林枫大侠与魔头钟玉之一战刀断人亡,后辈子孙至此于兵器炼制上再无出世之才。
此人擅使暗器,腰间葫芦是其武器,没有人见过这暗器的样子,传说见之即死,武林金榜排名四十六位。
紫衣少妇,名曰殷娘,是连云十八寨中暮云寨寨主,此女面如桃花,身段丰腴,行走间腰肢摆动,腰间挂一长鞭,引得水榭中男子频频侧目。这女子武艺非凡,是比那熊宇更厉害的角色,金榜排名六十九位。
听说这连云十八寨惯常与官府作对,寨中更是窝藏有朝廷钦犯和许多绿林好汉,没想到这次也来参加朝廷举办的演武大比。
同坐一桌的一男一女,男的三十来岁,一派儒雅,女的二十七八岁模样,桌上的佩剑样式相近,衣服上均纹绣有祥云绕山的标志,是武林第一大派麓山派的弟子。
男的叫刘伯胥,是麓山派大弟子,武功麓山十二式大成,是麓山年轻一代的佼佼者,金榜排名三十六,是此次夺冠热门之一。
女子叫廖芳菲,亦是麓山派弟子,金榜排名八十。
一个站在廊边拿着根树枝逗弄湖里肥锦鲤的小胖子,玩得不亦乐乎。十六七岁年纪,身量不高,白嫩嫩肉嘟嘟的,一副讨喜模样,乃江湖第一大家族毛家子弟,叫毛飞飞,听说此人习的是毛家家传功法,毛家同辈中第一人,又机缘巧合习得武林排名第二的轻功一叶舟,身法缥缈,颇为难缠,金榜五十七。嗯,是个灵活的胖子。
五六个聚在一起的人之中,有一人手持一杆大枪,一张方脸,是金榜九十六位的赖宏昌,此人一脸正气,却在一群人中侃侃而谈,显得游刃有余,看来是个善于钻营之人。
一名素衣女子独自一人坐于一桌,桌上放着佩剑,这女子并未记录在那名册中,想来也是江湖人士。只见这女子面色冷硬,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钱的模样,虽相貌姣好,在这水榭中,却无人敢上前招呼。
与江湖人士的懒散和各自为政不同,军中参加此次比斗的军士们都坐于水榭东南角,坐姿端正,腰板挺直,颇有军中的习气。
坐于前排的五人中,手持双锤的男子名陆子林,乃是军中校尉,他右边的叫郭勇,使一柄厚背砍刀,最左边一人叫陈子健,兵器亦是一把刀,这三人都是军中近两年大比的前三名。
坐于中间的两人中,一人脸色黝黑,肌肉纠结,桌上横一把金色大斧,另一人却是精瘦模样,皮肤白皙,眉眼精致,若不是有喉结,又穿着男装,真就以为是女子了。此人身无兵器,一脸随意,好奇地打量对面的江湖人士,察觉到张镰的视线也不介意,还对着他和善地笑笑。
这二人应该是此次军中安排夺冠的热门人选了,所以景逸并未在名册中透露他们的信息,张镰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