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又比了三场,有两场皆是军中举荐的勇士对战非金榜的高手,过程也颇具看点,胜一场败一场,军方此次派出参赛的人不多,这一场首胜赢得了下方不少掌声,高台上的几位大人物也都点头微笑,很是满意。
到了第七场,终于到张镰上场了。
“下一场,张镰对战赖宏昌!”
张镰站起身,毛飞飞为他打气:
“张兄,你加油啊!”
张镰微笑点点头,走下高台,登上擂台。
“咦”,高台上,范媛媛轻咦了一声。
“媛媛认识此人?”范宇问到。
“这不正是那日我与二殿下在广源寺外遇到的张公子吗?”
“没错,正是,此次是我邀请张兄来参加演武的。”祁景逸笑道。
“原来是此人。”范宇在台上颇感兴趣地打量张镰。见这少年眉目英俊,身姿挺拔,暗暗点头,确实不错。
远山王与祁景骞听得这话,知道这就是祁景逸刚才所说的朋友,一时也对接下来这场比试充满期待。
对面,赖宏昌早已等在台上,正对着看台上为他加油的各位江湖朋友们拱手致意。
张镰上台后,他向着张镰一拱手。
“张兄,没想到我们第一场就对上了,张兄弟放心,为兄接下来出招会注意些,尽量不伤到兄弟。”他只把张镰当成来比武体验生活的富家子弟,并不在意。
“无妨,赖兄,请出招。”张镰做了个请的手势。
赖宏昌见他死撑场面,以为他摆风度,也不多话,双手持枪,一抖枪花,朝张镰刺去。
张镰侧身避过,他有意试试自己的实战水平,也不拔剑,全凭轻功闪避。
两人你刺我闪,十来个回合,赖宏昌的长枪始终并未能刺中张镰,每次都被他差之毫厘避了过去,他这时才意识到,对面这小子可不是普通的公子哥,他这一下也认真了起来。
只见赖宏昌气势一变,长枪突然变得灵动,多了许多变化,枪尖一挺,直直往张镰门面刺去。
张镰一个后仰避过,扭转身体一个滑步贴近赖宏昌身侧,拔出手中的剑,攻向他的下盘。赖宏昌跃起,旋身避开这一击,回转枪头,握枪横扫。
张镰跃起闪过,剑光挥洒,攻向赖宏昌。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二三十招,赖宏昌越打越心惊,这少年的功夫绝对在他之上,只是看他的应对,应是与人对战经验不足。场上看着像是两人在战斗,不如说更像是自己在给他喂招。
他知道这样打下去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本想保留点实力,此刻也顾不得了。咬咬牙,只能使出自己压箱底的功夫,只见他左手持枪,右手握住尾端,呈圆弧形快速持续晃动枪柄,抖动间枪尖攻击幅度越来越大,顷刻形成一张大网,往张镰周身罩去。
台上众人看到这决胜的一击,不由屏住呼吸,景逸更是从座位上直接站起,紧张地看向擂台。毛飞飞眼睛瞪得老大,嘴里含着的瓜子都忘了嚼。
只见在这铺天盖地的枪影中,张镰宛如一条游龙般,扭转身体,每每从那一丝丝缝隙中穿行而过,最终犹如龙越出海般,挣脱这兜天的大网,一跃而起!
他脚踏枪柄,借力翻身从赖宏昌头顶越过,回身一脚踹向他的后心。赖宏昌没想到他竟能从自己这杀招中挣脱,此时劲力已出,收招不及,只能勉力扭转身躯,用枪柄护住胸口的膻中穴。
张镰这一脚正踹在枪柄上,一下将赖宏昌踹得飞出了擂台。
“好!”范宇赞叹。
祁景逸更是喜上眉梢,率先鼓起掌来。
这一场端是精彩,观众席上响起了连绵不断的掌声和呼喊声。
张镰踹出的那一脚其实并未用多少力气,赖宏昌几个旋身卸了余劲,已稳稳落在地面上。
这一次确实是自己技不如人,做了那么久的准备,没想到演武的第一场就已落败。
他向着台上的张镰一拱手,道:“张公子武艺不凡,赖某心服口服。”
“赖兄,承让了。”张镰也礼貌地对他回礼。
赖宏昌点了点头后,旋即转身往看台走去,并不纠缠,此人行事倒也不失磊落。
看台之上,毛飞飞兴奋地抓着张镰的手臂。
“张兄,张兄,你刚才那一招真是太厉害了,那就是你们张家的登云步吗?果然不同凡响啊。”
“毛兄谬赞,你的一叶舟轻功榜排名尤在登云步之上。”张镰回他。
“张施主谦虚了,刚才那招即使是小僧也是无法闪避,只能凭着掌力硬接下赖施主的攻击。”身后的密陀僧感叹道:
“施主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此次击败赖施主,足以跻身金榜之上了。”
张镰笑笑,这一场战斗他受益颇大,赖宏昌在金榜上排名虽不高,可是成名多年,实战经验丰富,对战机把握,出手时机、角度等的判断都强于他太多,看着是他获胜,可也是仗着轻功之利而已。
果然如付清玉所言,只有集各家所长,积累对战经验,方能更进一步。这次战斗,回去后他还需再好好研究研究。
接下来又比了几场,庄远和熊宇,还有那个素衣女子和昨日晚宴中那个长相妖艳的男子均各自下场比斗,对手有金榜高手,也有普通江湖豪杰,不过几人均轻松获胜。
值得注意的是,庄远出手狠辣,与他比斗的那位金榜高手被其一剑穿透胸腹,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