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源盯着时颂挑了挑眉,几秒后才应了一声行。
在他们坐下之前,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最平淡的是傅沉楼,其次就是时颂,傅沉楼一坐下来,他就旁若无人地往人怀里坐,傅沉楼警告般的拍了拍他的腰,时颂登时便红了脸,趴在了傅沉楼肩上,只露出柔软的发梢。
“傅沉楼,你这是什么情况?”常源玩味地看着他,苏扬也明显饶有兴趣,徐嘉阳看着他们没说话。
只有施宜整张脸惨白,看着傅沉楼张口却无言。
他隐约察觉到了傅沉楼的不对,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是时颂,看见那张熟悉的、过分漂亮又傲气的脸,施宜大脑一片空白。
“老同学,”傅沉楼点了支烟,平静的开口,“碰上了,就一起来了。”
徐嘉阳奇怪地笑了几声,才开了口。
“那怎么办呢?”他说,“我可只订了四个人的酒。”
徐嘉阳是一贯的老好人好说话,鲜少有这样阴阳怪气不饶人的时候,一下子居然没有人敢接腔。
傅沉楼怀里的时颂被呛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傅沉楼拍拍他示意他起来,时颂眷恋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却没有什么任何动作。
施宜的心略微安定下来。他闻不得烟味,傅沉楼为了他戒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抽过。
“聊聊行吗?”施宜看着傅沉楼。
傅沉楼看他一眼,居然笑了一声,很爽快地说了行。
“跟我们去玩儿呗时少爷,”苏扬笑眯眯地往时颂面前站,时颂淡淡地应了一声行。他自觉地起来,却被傅沉楼拉住了手腕。
“外套穿上,”傅沉楼说。
时颂俯身亲了亲他,很乖的说了好。
常源神色微动,眼神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转了转。
门被体贴的关上,时颂跟着他们在卡座坐下,常源微微抬抬眼,旁边的人立刻拿了个杯子倒了酒放在时颂面前。
“喝一点?”徐嘉阳语气很和气,带着笑。
时颂没拒绝,眼神落在酒瓶上:“不用杯子了。”
在旁边的人动作之前,常源起身给他开了瓶新的放下。
连握酒瓶的手都漂亮,白粉色纤细的指尖沁着水珠,何况常源和徐嘉阳他们对他还这样客气,一群人都偷偷摸摸地看着他。
“不担心吗?”徐嘉阳看着他问,语气透着真挚,像真的是朋友之间关心的询问。
常源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打量。
可是时颂的神色没有一点变化,他喝酒的姿态很利落,甚至显得漂亮。
“担心也没用,”他说,轻轻阖了眼,“这是傅沉楼自己事情。”
“没关系的,”徐嘉阳好似安慰他,脸上带着笑,“傅沉楼这个人,一贯总是会往前看的。”
时颂轻促的笑了一声,眼神只散漫的掠过他一眼。
徐嘉阳的笑顿住了,几秒后他靠在沙发上,表情平淡的点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