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猫丢了,”他缓慢的开口。
徐嘉阳看向他。
“他走了,”傅沉楼说,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笑。
徐嘉阳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表情很平静,却难得没有带上任何笑意。
他说:“傅沉楼,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留下。”
“国际部的留学计划初一就会开始做准备,他来这里上学的时候,就已经选好学校了。”
“顾家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和时家做好了约定,两个孩子一起去,互相照应。”
“你们不是一路人,你很早就知道这件事的,不是吗?”他看着傅沉楼,轻声说。
傅沉楼叼着烟,很久后才开口。
他没有对徐嘉阳说的话做出任何回应,只是起身,平静的说:“毕业快乐。”
徐嘉阳沉默几秒嗤的笑了,懒洋洋的大声回应他:“傅沉楼,毕业快乐。”
他们安静又默契地看着日落。
“不如喜欢我,”徐嘉阳说,“傅沉楼,我说真的。”
可是傅沉楼的一如往常。
他神色平静,毫不犹豫地说:“不。”
“钱包里的照片要藏好,”徐嘉阳没有生气,又开口说,“他知道你这样吗?”
傅沉楼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再说。
2013年,傅沉楼以高出A大40的分数线录取,母校为他挂了一整年的横幅,打电话邀请他回校做演讲没打通甚至找上了徐嘉阳。
傅沉楼拒绝,然后突然没了消息。
徐嘉阳在大一的时候才在傅沉楼的包里无意发现那张飞往巴黎的机票,没有过安检,只在右下角,轻轻的写了一个时颂。
徐嘉阳垂着眼,很久才笑了笑。
不去才是对的,云泥天壤,他们分开彼此才会有光明的未来。
可是,可是啊,可是傅沉楼把那张机票保存的那样好。所以纵使藏起来,也掩不住他的心。
新一届高一开学的演讲不知道为什么傅沉楼还是去了,徐嘉阳问他,他只说了一句没关系。
那张飞机票意外落在了常源的手里。
傅沉楼的字一贯是好看的,潇洒却从来不会显得过于锋利,可是飞机票背面的寥寥几字力透纸背。
不要让我找到你,时颂。
傅沉楼这样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