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你变态!”陈修成哀嚎。
吴进山把陈修成的手腕扣得很紧,都掐出了红痕,整个鼓鼓囊囊的胸肌都贴在陈修成的背上,埋首在他的耳后根,气息急促,咬牙切齿,威胁道:“我要是变态还能由你在我面前蹦哒?”
在陈修成眼里,吴进山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不但不讲道理,脑子里还尽是歪理。
最初知道彼此不合的时候,这两个人也去申请过换宿舍,只是当时的宿舍间都住满了,没有特殊理由不能随便换。
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和他们换,主要是没人愿意换过去和吴进山一起住,因为吴进山这个人每天顶着个大黑臭脸,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对人刻薄冷淡吹毛求疵要求颇多,不说话的时候孤高冷傲胜似南极冰山一座。
除了课上能和各科老师对答如流,演讲报告出口成章,似乎就只剩和陈修成吵架的时候才能激发语言潜能,变得能言善辩口若悬河。
……
“我说你能别哭了吗?”吴进山瞧着陈修成那样儿着实糟心,要是把人弄哭了,他有点心软。
“我哪有哭!”陈修成凶狠地瞪了他一眼,闭上嘴不说话了,泪珠盛在眼眶里打转了几个来回,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往头上披了一条毛巾,闷不吭声地坐到床边擦头发去了,身上未干的水珠在动作间抖落下来,流过颤抖的红唇,流过滚动的喉结,流过销魂的锁骨,淌过痕迹斑斑的胸脯,流入……
吴进山忽又于心不忍,转身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同时轻缓地坐到陈修成身边,思忖着帮对方开解开解。
这件事需要据理力争,合理分析。
“你想想,你损失了什么?”吴进山表情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发表什么严谨的,惊人的,伟大的医学研究。
“贞操?”他细数,“难道你想留着屁|眼给你未来男朋友?你又不是gay,对不对?”
“再说,我昨晚没把你弄出血吧?”见陈修成抬头正要回嘴,吴进山忙接着道,“咱们以车祸伤情的标准来鉴定,软组织损伤不算伤。”
“身体酸痛那是因为你平时不锻炼,我那顶多是帮你做按摩。想想你去按摩店里被噼啪啦一通敲打后痛不痛?这事后总不能赖按摩师吧?”
“而且昨晚你还很爽。”
“我很爽?”听吴进山放屁至此,陈修成真是吃了个大惊。
“那当然了,你都这样,那样,这样了。”吴进山说着,当场模仿起昨夜这人在他身下的样子,并添油加醋结合自己夸张的表演手法,嘴里还不忘来场声动的配音。
“还不爽?”
陈修成惊呆了,陈修成忍住没笑,并尽力使自己的脸保持着目瞪口呆的样子。他纯粹是被吴进山突然而来的滑稽表演搞得差点没绷住面部表情。
“你平常不是看了很多A片嘛,那里面的女人爽起来是不是都这样?”吴进山以为自己的话语奏效了,抓紧补充道。
陈修成还没完全被搞迷糊,转念想想觉得哪里不对:“可我不是女人呐。”
吴进山眉目舒展,自觉抓住了讨论的重点,拿出手机快速操作起来:“我也看了很多G|片,那里面的男人爽起来也这样,不信,我找给你看。”